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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都市]无赖是怎样炼成的-13-15

  第四十三章

谢天谢地,毛主席万岁,汽车猛烈地打了几个盘旋,终于停歇下来,歪着屁股,横在公路中央,车下窜出浓重的烟雾。老杜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,推开了车门,顿时,从车外涌进一股股呛人鼻息的烟气。老杜站在汽车旁,呆呆地瞅着前车轮,我扒着车窗也瞅了瞅,不禁咧起嘴来:

「哟,」听到我的惊叫声,老杜指着磨擦得遍体鳞伤,仍然在冒着黑烟的轮胎冲我嚷嚷道:

「操,怎么办,都是为了你,晓虹你是看到了,可是,我的车轮却磨坏了,你赔吧!」

「赔,我赔!」

「操,你赔得起吗?」

「这个月的开资,我都给你,……」

「呶,」老杜撇了撇嘴:

「你一个挣多少钱,赔得起吗!」

「那,我借钱!」

「拉倒吧,跟你闹着玩吶,还当真啦!」老杜拍了拍手,钻进车里,重新发动汽车:

「回市里换轮胎吧!唉,」老杜叹息一声,感慨道:

「刚才,当汽车吱吱吱地怪叫着向大树转去时,我怎么也剎不住车,脑袋里嗡的一声:完了,完了,完了,我要死了,啊,别墅、奔驰,去他妈的吧,……,老弟,还是古人说得对啊,住那么大的房子,有什么用啊,捞再多的钱,死了也是白扯,啊,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哦,什么他妈的别墅、奔驰,见他妈的鬼去吧!」

「是啊,」老冯说道:

「刚才,汽车在公路上打转转的时候,如果恰巧迎面,或者是从后面冲上来一辆汽车,那,就完了,非得撞个稀巴烂,……」

「杜大哥,」余悸未息的晓兰哆哆嗦嗦地说道:

「真是万幸啊,咱们应该吃喜!」

「对,没有出什么事,应该吃个喜!」

「不行,」我说道:

「天已经亮了,我们还有事,要吃,哪天再吃吧!」

「是啊,天下没有不散的酒席,我们得办事去,咱们各奔东西吧!」

老杜将老冯、晓兰、杨坤三人送到一家小餐馆,临别前,杨坤将呼机号给了我,希望以后还能联系。然后,我和老杜匆匆赶往与徐姐事选约定好的地方,远远地,我就看见徐姐背着小拎包,焦虑不堪地站在马路边,迫切地眺望着。

嘎吱一声,汽车停在徐姐的身旁,我推开车门走了出去,徐姐似乎还没忘记前天在电影院里那可笑的一幕,你瞧,一看见我,她的脸蛋便唰地红晕起来,我轻轻地叫了一声:

「徐姐,进来吧!」

「好的,」我拉开后车门,跟徐姐一起钻了进去,然后,我简单地为他们介绍一下,老杜和徐姐握了握手,便再次激活汽车,去接徐姐雇佣的替考人。在一处住宅楼前,徐姐让汽车停了下来,她声称下车接人,看着徐姐的背影,老杜冲我神秘地说道:

「操,小娘们的确不错,研究她,办了她!」

「可是,她,已经有家了!」我回答道。

「操,傍上她,不仅可以玩她的小屄,最主要的,这个!」老杜磨着手指肚,做出点钞票的样子:

「这个,这个是最关键的,是最终目标!」

「大哥,」一提起徐姐的小屄,我便想起那可怕的气味,浑身打了一个冷战:

「我总是怀疑,她,能有钱吗?」

「操,废话,照我说的去做,赶紧发动进攻,尽快拿下!任何人也逃不过你大哥的火眼金睛!」

老杜正怂恿我对徐姐下手,徐姐已经领着一个学生模样的女孩子钻进车里,老杜一见,掏出手提开始找相关的人物,一个鸡胸脯的矮个男人,我们一同赶往考场。

「想送进去,困难,咱们先等着!」考试已经紧张地开始,鸡胸脯满有把握地说道:

「我已经联系好了,过一会,有人会把考卷送出来的!」

「呵呵!」我感叹道:

「好厉害啊!」

果然,大约开考二十多分钟后,一个面色冷漠的中年女人大步走向汽车,鸡胸脯立刻推开车门,迎上前去,两人转进小巷里,片刻,鸡胸脯返了回来,他将车门关上,从怀里掏出一张考卷:

「答吧!」

女学生接过考卷,为了便于书写,老杜特意为她找来一本黄色小说,让她垫在下面,答完之后,鸡胸脯将考卷小心地叠好,再次钻出汽车。

几分钟后,鸡胸脯迈着胜利的步伐,返回汽车里:

「搞定!」

「谢谢大哥,」徐姐的脸上终于现出喜悦之色:

「走,两位大哥,喝酒去!」

为表示答谢,徐姐为老杜与鸡胸脯找了一家比较满意的酒店,然后,徐姐拉着我的手:

「小张,你去问问那位杜大哥,需要多少钱!」

「好的,」当我走进包房,找到老杜时,老杜却摆了摆手:

「老弟,当初,我是说着玩的,帮老弟点忙,我就要好处,那,还算朋友吗,算了吧,大家吃点便饭得了!」

我把情况如实向徐姐汇报,徐姐更为喜悦,与我商量着如何既能让老杜吃的高兴,又能使鸡胸脯比较满意,商量来商量去,最后,徐姐把伍佰块钱预付给吧台,又把一千块钱递给我,让我送给老杜,我奉命将钞票放到餐桌上,堆起笑脸对鸡胸脯说道:

「这位大哥,请您吃好、喝好,餐费,徐姐已经预付给吧台,这,是徐姐的一点意思,谢谢大哥,钱不多!」我将脸转向老杜:

「大哥,徐姐说,用这钱找个小姐乐乐吧!」

说完,我开始告辞,老杜却是不肯,拽住我的手:

「老弟,要玩,一起玩,」

「不行,大哥,我,还得上班呢!」

我像完成了一项伟大事业似的雄赳赳地走出餐厅大门,徐姐笑吟吟地迎候过来,挽住我的胳臂:

「小张,你认识的这个人,可真厉害啊,他,是干什么的?

「不太清楚,」我瞅了瞅徐姐,突然发现了意外的情况,由于我们几乎身贴着身,距离极近,在阳光的照映下,徐姐的唇上生着些许细绒毛,这是我以前未曾注意到的:

「我也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,到目前为止,只知道,他,有一个鹿场!」

「哦,养殖大户!」

「可能吧!」

「你们是怎么认识的?」

「朋友之间喝酒的时候无意中认识的!」我撒谎道,心里暗暗发笑:什么喝酒认识的,徐姐,你不知道,操屄的时候,认识的。

「小张,」徐姐面带慕色地说道:

「看来,他对你挺够意思的啊,办这么大的事,吃顿饭,玩个小姐,就OK啦,想想韩大喇叭,吃了我那多么饭,连点眉目都没看着!」

「还行吧!」我暗道:嘿嘿,能不够意意吗,你知道吗,我们是连桥,有女人,一起操!

「小张,走哇!」徐姐冲我妩媚地一笑,秀丽的脸蛋上闪现出一丝神秘的淫浪之色,我则明知顾问:

「去哪?徐姐!」

「我家啊!」徐姐细手一扬,唤过一辆出租车:

「去我家!」

「啊——,」刚刚坐到车里,徐姐便亲热地把脸贴靠在我的腮帮上:

「啊,小张,还记得吗?」

「什么?」

「嗨,你忘了,就是我说的,那个充满朦胧感的、优美的、温馨的环境啊,……」

温馨?呵呵,听到徐姐的话,我不禁再次想起她阴道的气味,温馨,又辛又辣,这是哪国的温馨?还有,你那喜怒无常的怪脾性,什么,什么:先打你一闷棍,再送你一个蜜枣!哼哼,我怎么看也看不出一丝温馨感来!

「啊,到了!」徐姐无比欣喜地打开她的家门:

「快进来!」

我换上塑料拖鞋跟在徐姐的身后,走进一座宽阔、明亮、装饰奢华的大房子,大厅里,有一个最显着的特点,到处都可以看到让我眼花缭乱的垂钓渔俱,仅仅渔杆,就有各种款式的十数根,还有花样翻新、造型奇特的小椅子,其它的,我就说不出来是些什么玩意,我问徐姐道:

「徐姐,怎么,你喜欢钓鱼?」

「哼,」徐姐摇摇头,一边开始脱外衣,一边皱着眉头,冷漠地瞅了瞅那堆价值不菲的渔俱:

「哼,真是闲的,让我干什么都,就是不愿意钓鱼,往那一坐,一天到晚也钓不上几条,有啥意思啊,闹不闹心,我爱人喜欢钓鱼,哼,别提他啦,一想起他,一看到他这堆破玩意,我就闹心,小张,我,嘻嘻,我喜欢这个!」

说完,徐姐把我领进她的卧室,顺手从豪华的梳妆台上,拿起一本精致的像册,她非常幸福地把像相展开来,我粗略地看了看,里面均是徐姐穿着各种时毛的服装,在上海外滩那一栋栋漂亮的建筑物前,留下一张又一张搔首弄姿的玉照,我心里嘀咕道:好家伙,平时,徐姐的穿戴极其朴素,真没想到,这个在单位里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会计,竟然有如此宽大、豪华的住宅和几十年也穿不完的时装,看来,老杜的猜测是正确的。想到此,我暗下决心,一定把徐姐搞定、拿下,想办法,在她的身上,搞钱!我心不在焉地翻着徐姐的像相:

「哦,原来,姐姐喜欢旅游哇!」

「是啊,」一提及旅游,徐姐的脸上立刻呈现出欣喜之色:

「啊——,小张,我最喜欢旅游了,每年的假期,我都要出去旅游。我认为,旅游,是人生最幸福的一件事。小张,我最喜欢上海,喜欢上海的服装,上海的服装很有特色,并且,价格非常的合理,不像广州,看上一件衣服,一瞅价钱,差点没把我吓死!小张,你喜欢旅游吗?」

「喜欢!姐姐,跟你一样,我也喜欢旅游,并且,我也认为,旅游是人生最幸福的一件事!」

「啊——,看来,咱们有共同的爱好啊!小张,告诉我,你,都去过哪里?去过上海吗?」

「去过,不过,那是路过,姐姐,我不喜欢大城市,我愿意钻山沟!」

「嗨!」徐姐露出不屑之色:

「穷山沟有什么好玩的啊!」

「不,」我说道:

「姐姐,你不知道,钻山沟,是件很有意思、很有乐趣的事情,我上学的时候,到了假期,我便背着旅行袋,孤零零的一个人,乘长途汽车,在山沟里转来转去。有一年,我一个人从太原坐汽车,穿越吕梁山,……」

「哎呀,」徐姐放下像册,柔情万种地坐到我的身边:

「吕梁山?你去哪个穷地方干什么啊,寻什么魂去啦?」

「姐姐,我小的时候,看了《小兵张嘎》、《新儿女英雄传》等小人书以后,就萌生了去吕梁山的愿望,我要亲自到那里看看,看看英雄们当年战斗过的地方!」

「嘻嘻,」徐姐依到我的肩上,我则继续说

「当时,山西和陕西两省的公路刚刚接通,据说,我乘坐的长途汽车,是第一辆穿越两省的客车。于是,我便到了延安!」

「延安,小张,可真有你的,你怎么净去那些穷地方啊,到了延安,你住窑洞了吗?」

「当然,到了延安,不住窑洞,千山万水的,真是白去一回!」

「住窑洞好玩吗?」

「嘿嘿,好玩个啥啊,黑咕隆冬的,好象我小时候淘气时钻过的防空洞,窗户是用纸糊的,有许多以方破开了口子,冷风一个劲地往里灌,结果,第二天,我就感冒啦!」

「活该!」徐姐顽皮地拧了我一把:

「中国有那么多好地方,你不去玩,非得去延安住窑洞,咋没把你冻死呢,嘻嘻!」

「我从延安,又到了西安,从西安,直奔酒泉,最后,一口气跑到乌鲁木齐,」

「哇,你可真能走哇,」徐姐隔着裤子,抓挠着我的鸡鸡,我越说越兴奋:

「到了乌鲁木齐,我还想往前走,想到喀什,可是,太累了,我又得病了,……」

「得啦,得啦,没人听你瞎白虎了,你说的那些个地方,我一个也不感兴趣,小张,今年的假期,你陪姐姐去桂林,怎么样!」

「好的,……」

徐姐站起身来,轻轻地拉上了窗帘,华丽的房间顿时阴暗起来,明媚的阳光穿过厚重的窗纱,缓缓地射在软绵绵的席梦思上,果然产生了一种朦朦胧胧的美感。

「啪——,」徐姐打开床头柜上的小台灯:

「亲爱的,过来啊!」说完,徐姐一把将我按倒在床铺上,肆意啃咬起来:

「啊——,宝贝,我的小宝贝,我的心肝!」

真没想到,平日里不佝言笑,总是保持着一种令人敬畏的尊容的徐姐,暗地里,竟然是如此的淫荡,在她的卧室里,在她的大床上,终于现出了淫妖那丑恶的、狂秽的原型。

大家看看吧,徐姐张开布着些许细绒毛、涂满口红的小嘴,贪婪地啃咬着我的脸蛋,一串串口水,顺着嘴角不停地流淌下来,形成一条条可笑的涎液,沫得我满脸处到都是:

「啊,啊,好漂亮的大眼睛啊,好粗好浓的眉毛哦!」

徐姐一边啃着我的脸,一边解我的衣服,很快便把我剥个精光,她瞪着秀美的眼睛,呆呆地望着我的裸体,口液更加汹涌地流淌出来:

「哎呀,小张,你,长得好壮实啊,这肌肉,一块一块的,硬得像石头,真好啊,真健康啊!」

「是吗,」我自豪地说道:

「姐姐,我在浴池洗澡的时候,搓澡的师傅总是一边给我搓身,一边夸我的身体,我的肌肉,……」

啪——,话没说完,徐姐突然收起淫脸,冷冰冰地抽了我一计耳光:

「少跟我提浴池,里面尽是臭卖屄的贱货,以后,你再也不准去浴池,如果让我知道啦,我把鸡巴给你割下来!」说着,徐姐狠狠地拽了我鸡鸡一把,然后,她便以无比羡慕的目光,在我光溜溜的身上抚摸一番,很快,徐姐便把她那湿乎乎的小嘴贴在我的身上,仿佛发现了美味佳肴般地饱餐起来:

「真好啊,真有男人味啊,唔,好香啊,好结实的肌肉啊!」

徐姐趴在我的身上,一会舔舔我的胸脯,一会舔舔我的脐眼,一会舔舔我的腋窝,一会舔舔我的阴毛,一会舔舔我的阴茎,……,我身体上任何一个部位、任何一个地方,她都不啃放过,留下一片片粘乎乎的口液。

「老公,」

啪——,徐姐打开了大屏幕的电视机,又将一盘录相带塞录相机里,顿时,宽大的屏幕上闪现出令人喷血的性交画面:

「来,老公,让我们,开始吧!」

徐姐开始脱衣服,当衣服被徐姐一件一件地扔到床边时,当徐姐脱得仅剩一条三角内裤时,我将目光从电视上转移过来,缓缓地扫过徐姐的胴体时,突然,我的身体猛一激泠,不由自主地惊叫起来:

「啊——,姐姐,你?……」

……

第四十四章

我的目光惊异地盯着徐姐的胴体,眼前这位春情勃发、分外妖娆的少妇,她的裸体即丰盈,又饱满,像堆令人垂涎的白面团,真恨不得立刻搂将过来,津津有味味地啃咬一番。可是,我却突然发现了可怕的现象,在徐姐白嫩的手腕上生着非常显眼的黑毛,呈着片片倾斜状一直延伸到手脖处。我的乖乖,好浓、好密、好长的黑毛啊,难怪,在单位里,徐姐总是戴着长长的套袖;我又将目光移到徐姐那诱人的腋窝处,哇——,一缕缕尖细的黑毛从徐姐的腋下探露出来,好长、好黑的腋毛啊,这是我至今为止所见过最长的腋毛;我再将目光挪到徐姐的私处,我更加惊赅起来,徐姐阴部的黑毛竟是如此之多、如此之厚、面积是如此之大,都是我从未见识过的,小巧、玲珑的名牌的性感内裤根本无法遮掩住徐姐那大草原般的阴毛,赅人的阴毛呈着光闪闪的卷曲状,从三角内裤里向四外漫延,向上,往腹部漫延,行将与深深的脐眼接壤划界,同时,卷曲的黑毛又向徐姐三角内裤的两侧漫延,沿着两条肥硕的、美艳的、性感的令我直淌口水的大肥腿犹如决堤的河水般地到处泛滥着;我又偷偷地看了一眼徐姐那可爱的小腿,上面也是黑毛丛生。

「怎么,」看到我呆呆地盯视着她,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一片片令人瞠的、极其可怕的黑毛,徐姐的秀脸上立刻闪现出一丝不悦之色,虎着脸我问道:

「小张,瞅啥吶?怎么,不喜欢,嫌我毛多?哼!」

「不,不,」我慌忙摆了摆手,我现在已经得罪不起这位少妇,我必须使用各种手段,把她拢络过来,当然,性,是最好的手段,我要用我的鸡鸡和嘴,当然,还有手,征服姐姐,征服她的身体:

「不,不,不,姐姐,别误会,我喜欢黑毛,越多越好,……」

我将徐姐拽拉过来,粗大的手掌反复地抚摸着她手臂上的黑毛:

「呵呵呵,好密啊,好养手哦!」

「唉,别说假话啦,谁喜欢黑毛啊!」徐姐叹息起来:

「真没办法,我小时候,毛就特多,为了不让大家看到我处到都是黑毛,我就用剪子绞,结果,越绞越多,越绞越密。夏天的时候,我从来不敢穿裙子,」

「没关系的,姐姐,你可以穿上丝袜啊,这样就盖住了!」

「不行,我试过,长长的丝袜往大腿上一套,结果,又长又硬的黑毛竟然一根一根地顶出丝袜,那样子,太寒碜啦,以后,我再也不敢穿裙子啦!」

「姐姐,你为什么不用脱毛露啊?」我建议道。

「不,不,我不用,那玩意,对皮肤不好,把毛细孔都盖死了,以后,会得病的,我可不用,毛再多,也不敢用那玩意,……」

我抬起徐姐的手臂,淫迷地望着她的腋下,豁豁,好长、好密的大黑毛啊,我对女人的腋毛有特殊的僻好,喜欢欣赏天底下所有女人那各具特色、千姿百态的美丽腋毛。今天,我意外地欣赏到徐姐的腋毛,又黑、又长、又密,让我兴奋不已,我伸出手去轻轻地抓挠着,徐姐嘿嘿嘿地笑了起来:

「哎哟,别咯吱我啊,好痒啊,好剌挠啊!」

我张开嘴巴,一口叨住徐姐的腋毛,津津有味地品偿起来,徐姐则伸展着手臂继续嘿嘿嘿地嘻笑着,渐渐地,徐姐的笑声开始显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淫荡:

「唷——,唷——,哦——,哦——,」

与她的阴部一样,徐姐的腋窝亦是辛辣无比,直呛得我呲牙咧嘴,暗暗叫苦:好腥、好骚的女人啊!若干年以后,有了徐姐的钞票,我接触到的女人简直多如牛毛、密如过江之鲫,通过不断地涉猎女人的身体,我归纳出这样一个结论:大凡毛多、毛厚、毛密、毛长的女人,其性相当的淫、无比的荡,并且,一旦她的淫气、荡气给剌激起来,便一发不可收拾,毫不遮掩地显现出一种动物般的、原始的性本能,嘿嘿,这可能是体毛多过,没有近化好的缘故吧,带有明显的动物性。你看,徐姐闭着双眼,淫邪地呻吟着,嘴角流出串串口液,脸上呈现着幸福的淫迷之色,这,与发情的母狗毫无二致:

「唷——,唷——,唷——,……。好痒啊,好舒服啊,小张,我的宝贝,我的心肝,你好会玩啊,我的小宝贝,娶我吧,咱们结婚吧!」

「可是,姐姐,你,已经结婚啦,你已经有家、有丈夫啦?」我喃喃地问道,然后,继续卖力地啃咬着徐姐的腋毛,我的嘴唇已经被徐姐腋窝处的腥骚味搞得又麻又木,散发着呛人的气息。

「不,不,我要离婚,我要跟他离婚,小张,咱们结婚吧,真的,」

「姐姐,你为什么要跟他离婚啊,为了我?」

「对,小张,当我第一次看到你时,就暗暗地喜欢上了你,你长得多好啊,年轻,壮实、魁梧,在你的身上,散发着一种健康的气息,每次与你接触时,一闻到你身上那健康男性的气味,我就兴奋得下边出淌水,直至把内裤弄得湿淋淋,我总是在想,你,你的身体,一定会给我带来空前的幸福,小张,我要跟你结婚!」

「可是,他呢,你的丈夫,他肯跟你离婚吗?」

「我不管,我说什么也要跟他离婚,我早就向他提出来了,可是,这个完蛋的家伙,像个赖皮狗,死活不肯,就是不离,唉!不离,也得离,我可不能跟一个废人过一辈子!」

「废人?」我停歇下来,放下徐姐的胳臂,不解地望着她,徐姐一把将我搂抱住:

「是的,他是一个废人,整整一个废物,是一个只有一条胳臂的废人!」

「怎么搞的?」

「钓鱼,钓鱼,钓鱼,都是钓鱼钓的,把胳臂给钓给没一个,」

「怎么,钓鱼,能把胳臂钓没?」

「嗯,自从迷上了钓鱼,他什么也不管不顾了,整个人都迷恋在钓鱼上面,他没日没夜地钓哇、钓哇,现在,他还在郊区钓鱼呢,吃、住都在那里,一周也不回家一次。他这个人很笨,干什么都不行,属于吃啥啥不剩,干啥啥不行的那种人,你让他接个电灯,差点没让电把他打死,你让修修椅子,结果,椅子没修好,他的手倒让锤了给打肿了。就这样的人,还能钓鱼?记得有一次,他往湖里甩鱼钩,结果,没甩好,鱼钩弹了回来,啪地钩在他的手指头上,……」

「哈哈哈,」我仰面大笑起来:

「好哇,钓鱼,把自己给钓住了,这条鱼好大啊,一百多斤哦,……」

「去,去,去,别打差!」徐姐推了我一把,继续讲述道:

「弯弯的鱼钩深深地挂在他的手指头上,血哗哗地淌,把他疼的啊,可是,怎么摘也摘不下来,最后,在钓友们的帮助去,去医院才摘下来的。唉,去年秋天的时候,他又去钓鱼,钓着、钓钓,他突然发现了一个好地方,认为那个地方鱼一定很多,于是,他便扛起鱼杆,向那个地方移去,由于鱼杆没有收起来,很长,一不小心,刮到了电线上,结果,被电击倒,一个胳膊被灼伤,肉都烧熟了,只好截了肢!」

「我的老天爷,钓鱼有什么好处哇!」我惊呼起来,心想:好个狠心的女人啊,丈失不慎残疾,你就不跟人家过啦,跟你这样的女人结婚,如果哪天我也不慎落个残疾,你也会无情无义地一脚把我踢开。

「小张,即使他不残废,我也得跟他离婚,我早晚得跟他离婚!」

「为什么?」

「小张,他还有一个毛病,更烦人,他的脑袋,总是晃,」说着,徐姐便模仿起丈夫,可笑地晃着脑袋:

「就这个样,除了睡觉,总是晃,也不知道看了多少家医院,再高明的医生,也拿他没办法!我的宝贝,你说,我能跟这样的人过吗?」

「可是,姐姐,当初,你为什么嫁给他,你不知道吗,你没看出来他的脑袋晃吗?」

「唉,」徐姐无奈地说道:

「他的爸爸是厅长,这座房子,就是他爸爸的,我之所以嫁给他,是为了他爸爸的权利。懂吗?他爸爸有权,答应我,你跟我儿子结婚,我就把你送进机关去,让你当会计!现在,机关我也进来啦,会计我也当上啦,他,也就没有用了。所以,我,就不能再跟他凑和着过这种一点乐趣也没有的日子啦,我的小宝贝,你说,一只胳膊的丈夫,能领出去参加各种应酬吗?拿得出手吗?」

我呆呆地望着眼前这个过河便拆桥、卸磨就杀驴的恶毒女人,这样的女人,为了达到某种目的,什么手段都可以使得出来,我突然想起徐姐找人替考那件事,当初,她答应事成之后,陪韩大喇叭睡觉,看到,她当真能做得出来。只是,韩大喇叭能量有限,没有把事情办成,也就没有如愿地偿到徐姐这堆生满大黑毛的肥肉。

「可是,」我开始探徐姐的底:

「姐姐,我是个上班还不到一年的小职员啊,工资低得可怜,并且,什么也没有,我用什么娶你啊」

「我的小宝贝,我的小心肝,」徐姐把我按在她那生满黑毛的大腿上,真诚地说道:

「我什么也不要你的,我只要你的人、你的身子、你的肌肉,你的鸡巴,……,嘻嘻,小张,咱们结婚吧,生活的一切,都由我来负责,我的小宝贝,我的小心肝,姐姐会让你过上幸福的生活!真的,不骗你,娶我吧,我们一定会过上幸福的生活!」

「幸福!」我嘀咕一句。

「是,我的小宝贝,我的小心肝,如果你跟我结婚,我保证,我一定给让你过上富裕的幸福生活!谁骗你,谁就是小狗!」

「行,姐姐,咱们结婚!」我终于下定决心,为了钞票,为了能够过上[富裕的幸福生活],我决定,跟这个无情无义的、见异思迁的、喜新厌旧的、阴险毒辣的母狗女人结婚。我企图一夜暴富,从此吃香喝辣、无所不有、无所不为。我还另有打算,有了钱,我再偷偷地找别的、自己喜欢的女人,然后,把她藏匿起来,慢慢地享用。想到这里,我开始施展床上功夫,准备彻底征服这个很可能拥有许多钱财的母狗、阴险的女人:

「来吧,姐姐,咱们现在就结婚吧!」

「嗯,嘻嘻嘻,」徐姐乖顺地仰躺下来,我一头扑到她那黑毛密布的阴部,拽下她的高档内裤,徐姐还是那么淫迷地哼哼着,将毛茸茸的大肥腿极其浪荡地叉开来,我瞅了瞅电视上那淫秽的场景,将嘴唇贴到徐姐的阴部,我正欲给她口交,突然,又发现了新的惊讶。

我的两只手按在徐姐那生满黑毛的大腿内侧,眼睛死死地着她的阴部,好家伙,徐姐的阴唇是如此的巨大,我轻轻地向上拽起,豁豁,足足有一寸多长,我将长硕的阴唇向两个分张开,立刻形成两片可笑的三角形,徐姐大阴唇的外表面,生着密如鱼籽的粗粗的小颗粒,我伸出舌头舔了舔,再次闻嗅到那可怕的骚气,以及麻嘴的辣味,可是,我顾不得了,我得拿下她,为了钱,为了「富裕的幸福生活」,我必须卖力地舔这个罕见的尤物。

舔了一会奇特的大阴唇,我扒开徐姐的阴道,好宽、好阔、好长的大肉洞啊,三根手指非常轻松地便插了进去,我一边舔徐姐的大阴道,一边狠狠地抠挖着,将不停流淌出来的淫液吸吮进口腔里,哇,好辣啊,比咽下六十度老白干,还要灼烧咽喉,直辣得我的又是咧嘴又是皱眉,甚至流出几滴辛涩的泪珠。徐姐更加放荡起来,两条大腿紧紧地夹住我的脑袋,毛茸茸的皮肉死死地磨擦着我的面颊,产生一阵阵的骚热。

「上来,上来,快点上来,我的小宝贝,我的小心肝,快,」

我顺从地爬到徐姐的身上,把鸡鸡塞她的阴道里,好松啊,好象没有边缘,我的鸡鸡插在里面,仿佛是一根细细的竹筷子,插进酒瓶里,东摇西晃,好长时间也找不到感觉。

「撸我,」徐姐淫迷地唤道:

「撸我,撸我,狠狠地撸我!」

徐姐一边嘀咕着,一边模仿着电视里面疯狂交合着的男女,她伸出双手,如此这般地拽住自己的一对脚掌,形成一个极其淫荡的姿式。我运足了气力,鸡鸡凶猛地插抽着,腰身光当光当地撞击着徐姐毛茸茸的阴部。

「啊——,真过瘾啊!」

看到电视里,两个男人将两根大鸡巴同时塞进一个荡妇的阴道里,徐姐的脸上现出羡慕之色:

「啊,小张,你看,你快看啊,两根鸡巴都塞进去啦,啊——,多么激动人心的场面啊,这个女人,她一定很过瘾,她一定很爽,她一定被撑得很紧很紧,她的里面一定又麻又胀,……」

「那,」我调笑道:

「姐姐,你也再找一个人来,我跟他一起操你!」

啪——,徐姐放开自己的脚掌,非常灵巧地抽了我一计大耳光:

「坏蛋,我警告你,不许你污辱我的人格,我可不是那种贱女人,我是良家妇女,从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,我们家很传统的,我只是随便看看而已,剌激一下性欲,调解调解做爱的气派,我是绝对不会做那种事的!」

「哦,」我突然想起老杜赠送给我的那根奇妙无比的鹿茸角,于是,我从徐姐的身上翻滚下来,拽过自己的口袋,抽出那根鹿茸角,在徐姐的眼前晃了晃:

「姐姐,你看!」

「嗯,」徐姐茫然地接过鹿茸角,不解地问我道:

「我的心肝,这是什么啊,」

「鹿茸!」

「嘻嘻,这样子,真像根鸡巴啊!」

「来,」我把鹿茸角从徐姐手里抢过来:

「姐姐,偿偿这根鸡巴是什么滋味!」

我将鹿茸角呼地插进徐姐的阴道,肆意狂捅起来,徐姐立刻咧着嘴嗷嗷嗷地狂吠起来:

「哎呀,哎呀,好扎啊,好剌挠啊,我,我,我受不了啦!」

徐姐的身体剧烈地抖动着,汗水从额头渗漫出来,可是,她并没有阻拦,于是,我更加疯狂地抽拉起来,徐姐抬起脸来,拽住自己的大阴唇,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阴道:

「好扎啊,宝贝,我的小便都给它扎木了,没有感觉啦,完全麻木了!啊,这玩意,真是一件宝物啊,嘻嘻嘻,……」

我趴下身来,一边继续用鹿茸角狂插着徐姐的阴道,一边把嘴凑到徐姐的肛门处,为了钱,为了朝思暮想的大钞票,我必须把徐姐彻底征服,我决定给徐姐舔肛:

「姐姐,我一定把姐姐伺候高兴,来,姐姐,把屁股抬一抬!」

「宝贝,你要干么?」

「给姐姐舔屁眼!」

「嘻嘻,」徐姐登时兴奋的得意忘形起来,屁股向上一抬,将那毛乎乎的、皱纹密布的肛门毫不客气地送到我的嘴边:

「舔,舔,舔,快给姐姐舔啊,舔屁眼一定很爽、很舒服的!」

……

第四十五章

「好的,姐姐,」说完,我将嘴贴到徐姐的肥臀上,伸出舌尖,在她的肛门口边缘试探性地舔吮几下,徐姐的胴体顿时哆嗦起来:

「哎哟,哎哟,好剌激哟!」

我开始将舌尖在徐姐的肛门口处轻轻地点划起来,我又吐出一片口液,然后继续点划,用舌尖把口液均匀地涂抹在徐姐的肛门上,徐姐更加放浪起来,像条母狗似地哼哼着,白屁股可笑地扭动,频繁地顶撞着我的面颊,将一片片湿淋淋的淫水涂抹在我的脸庞上。我突然张开大嘴,像吸盘一样死死地扣在徐姐的肛门口上,然后便狠狠地吮吸起来,徐姐则急喘地呼吸着,肛门口剧烈地收缩着,冒出一股股令我行将窒息的屎臭味。我不得不松开徐姐的肛门口,手指尖插进徐姐的阴道里,蘸上少许淫液,抹在肛门口上,企图以此改变一下肛门口处让我无法忍受的屎臭味,然后,我继续卖力地吸吮、吸吮、吸吮、……,吸来吮去,徐姐肛门口的气味果然发生了明显的变化,既有屎臭味,又有腥骚味,再掺杂着我的口液味,三种气味混合在一起,很快便产生了化学反应。恕我才疏学浅,挖空心思地想了好些年,也拿不出比较确切的词语来命名这种怪异的化学反应!

「哈哈哈,我的好宝贝,我的小心肝,姐姐太感谢你啦,你太会玩啦,姐姐让你舔得好象马上就要成仙,就要升天啦,啊,太好啦,我太舒服啦!在你的舔吸之下,我产生了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,舔啊,舔啊,快舔啊,我还要,我还要!」

哼哼,他妈的,你舒服啦,你又要成仙、又要升天的,我可他妈的遭了大罪,我几乎要呕吐,我拚命地控制住自己。唉,都是为了钱啊,钱啊,钱啊,你是杀人不见血的钢刀。

徐姐一边感叹着,一边亲切地抚摸着我的脑袋瓜,我拨开片片黑毛,继续极其讨好地舔吮着徐姐的肛门。在我不停的吸吮之下,徐姐的肛门缓缓地张开了小嘴,形成一个深不见底的肉洞,我又蘸上徐姐少许辛辣的淫液,将指尖轻轻地探插进去,快速地抠捅进来,徐姐幸福地呻吟着:

「啊——,我舒服死了,我的那个该死的丈夫说什么也不肯舔我的屁眼,啊,啊,宝贝,心肝,姐姐真喜欢你啊!」

「好的,只要姐姐喜欢,我什么都可以做!」我终于停歇下来,抹了抹臭气熏天的嘴唇:

「姐姐,愿意不愿意玩玩肛交?」

「哦,」徐姐迟疑起来:

「宝贝,姐姐从来没有肛交过,只是在电视里看到过,看到又粗又大的大鸡巴插进屁眼里,女人嗷嗷嗷地狂叫着,那痛苦不堪的表情,一定疼得要死吧!」

「不,姐姐,不会很疼的,你看,你的屁眼已经让我舔得非常的滑溜,两根手指都捅进去的啦,你感觉到疼了吗?没有吧,电视里都是装的,你瞅那女人的叫床声,现实生活之中,真有那么狂吗!」

「嗯,可也是,那,就试试吧!」

「呸!」我往手心里吐了点口液,然后,抹在鸡鸡头上,徐姐淫迷地厥起了大屁股,我站在她的屁股后面,把鸡鸡缓缓地探插进早已光滑无比的肛门里,当插进半截鸡鸡时,徐姐深深地喘息起来:

「唔唷,好胀啊!」

「姐姐,疼不?」

「有点疼,不过,还能挺住!」

我轻轻地抽拉几下,肛门很快便滑润起来,我的鸡鸡可以非常轻松地进进出出,发出叽叽的响声,徐姐还是那样放浪地哼哼着,并且转过脸来亲切地瞅着我:

「小宝贝,玩得开心吗?」

「开心,太开心啦,姐姐的屁眼真好啊,姐姐,你开心吗?」

「当然,这是我结婚以来,最幸福的一次做爱!我将永远记住这一天,太难忘了,宝贝,你是那么真诚地舔姐姐的小便,姐姐的屁眼,真是让姐姐好感动啊!」

「姐姐,」嘿嘿,我心里暗暗嘀咕道:操,你好感动,你知道我为什么才这样卖力地给你舔吗,不是为了钞票吗,否则,谁他妈的干这活,这叫什么?这叫无利不起早啊!我问徐姐道:

「他,不给你舔吗?」

「一般情况下不给我舔,有时,让我逼急了,便马马虎虎地应付应付,跟你,没个比!」

「姐姐,跟一只胳膊的人做爱,有何感受啊!」

「哼,」徐姐撇了撇小嘴:

「没劲,宝贝,你想想看吧,没了一只胳膊,他能用上劲吗?弄得你干着急,再说,一看到他那个样子,身子一动,剩下的半截胳膊便摇来晃去,让人哭笑不得,嘻嘻,我是越看越不顺利,越看越不舒服,宝贝,你说,跟一个看不顺眼的人做爱,能有激情吗?能有高潮吗?」

我拣起床边的鹿茸角,再次插进徐姐的阴道里,徐姐顿时停止了絮叨,嗷嗷嗷地大叫起来:

「哦,哦,宝贝,什么时候又把这玩意插进来啦,好扎、好扎,」

我咬着牙、咧着嘴,这边用鸡鸡插着徐姐的肛门,那边,用鹿茸角狠狠地插捅着徐姐的阴道。

「哎哟,哎哟,……」

我突然想起什么:

「姐姐,来,换个姿式玩!」

「怎么玩,宝贝?」

「这么玩!」

我让徐姐平卧下来,然后爬到她的胯间,将鸡鸡塞进她的阴道,猛烈地搅弄一番,阴道渐渐地滑润起来,我拿过挂满徐姐淫液的鹿茸角,贴在鸡鸡的边缘,试图一起塞进徐姐的阴道里。

「哇,」徐姐叫道:

「好紧哦!」

「哈,全都进去啦!」

「胀死我啦!」

我凶狠地插抽几下,很快便忍受不住鹿茸角上面细绒毛的刮擦:

「好痛哟,」

「是啊,」徐姐深有同感:

「这玩意可扎死人啦,也就姐姐我吧,一般人是忍受不了的!哎哟,」

「唉,好痛哟!」我将鸡鸡从徐姐的阴道里抽出来,爬到徐姐的面颊前:

「姐姐,小弟的鸡鸡让鹿茸角磨得又疼又痒,姐姐,快给小弟嘓一嘓吧,兴许能好一些!」

「好的,」徐姐乐颠颠地接过我的鸡鸡,美滋滚地瞅了瞅,煞有介事的说道:

「哎哟,好个可恶的鹿茸角,看把我的宝贝给磨的,哎哟,姐姐好心痛啊!」说完,徐姐便含住我的鸡鸡卖力地吸吮着、舔嘓着,同时,还淫荡地嘀咕着:

「啊——,好可爱的大鸡巴啊,咋一摸起来,硬梆梆的,可是,一插到我的小便里,肉墩墩的、热乎乎的,吧叽吧叽地进进出出,把我的小便插得又光又滑,真是越插越舒服,越插越光滑,越插水越多,越插,里面越麻,越插,里面越热,……,太好啦,含在嘴里一嘓,那个过瘾哦,就像是嚼着一根大肉肠,别提有多香啦,越嘓、越嚼、越有味道。宝贝,这个鸡巴是我的,这根大鸡巴是我的,我要,我要,给我,……」

看到徐姐那淫浪的丑态,我兴奋异常起来,鸡鸡快速地插捅着她的口腔,很快就产生了射精的欲望:

「好吗,那,给你!」

呼——,一股白乎乎的精液从鸡鸡头喷射出来,溅在徐姐的嘴里、脸上、眼睛上、眉毛上,徐姐喜笑颜开地涂抹着、大口大口地吞咽着:

「好吃,好吃,我,还要,……」

「啊,没有了,下次吧!」

我一屁股仰躺在床铺上,徐姐却尚未尽兴,她趴在我的阴部,继续含嘓着我已经瘫软下来的鸡鸡:

「呶,这么快就完了,人家还没玩够吶,我要,我要,我还要,快,快,快点硬起来,我还要,……」

「哈,」我一把拽过徐姐的肥腿,肆意啃咬起来:

「好肥的白腿啊,颤颤微微,好象是香气扑鼻的肥猪肉,我要吃,我要吃了它,」

我狠狠地啃咬着,在徐姐的白屁股上、肥腿上留下一道道深深的牙痕,徐姐毫不在乎,不仅不嚷嚷着疼,反而喜滋滚地哼哼起来:

「哎哟,哎哟,好吃吗,那,你随便吃吧,姐姐全给你!」

徐姐一边说着,一边继续卖力地含嘓着我的鸡鸡,另一条大白腿轻轻地抖动着,脚掌向我头前缓缓地移动过来,我立刻放开徐姐的大腿,抓住她那秀美的脚掌塞进了嘴里,像嚼酱猪似地咕叽咕叽地啃咬起来,我嚼了一会,睁开眼睛瞅了瞅徐姐的脚掌:

「姐姐的脚好漂亮,我好喜欢啊!」

「喜欢吗?」徐姐瞅了瞅我,笑吟吟地把脚掌再次塞到我的嘴里:

「来,再给姐姐舔一舔啊,舔脚真舒服啊!」

「好的,」我用两只手握住徐姐的脚掌,然后伸出舌尖,开始逐根逐根舔吮她那只小巧可爱的脚趾,以及颜色鲜艳、莹光闪闪脚趾甲,徐姐心里乐开了花:

「我的心肝,我的宝贝,你太可爱啦,真是让姐姐喜欢死了,哦唷,哦唷,好痒啊,小心肝,小可爱,你一舔到我的小脚趾上,对,就是脚趾肚那个方,你的舌尖一碰到那里,姐姐就受不了,真的,下边直流水啊,……」

「呵,」我讨好地说道:

「好啊,如果能够给姐姐带来快感,咱们结婚以后,我就天天用舌尖和嘴给姐姐洗脚、修脚!」

「嘻嘻,谢谢,小心肝!」

为了讨得徐姐的欢心,我索性把舌尖贴在徐姐脚趾甲的缝隙里,往嘴里吮吸着粘乎乎、黑碜碜的污垢,直至把趾甲的缝隙舔得干干净净。看到徐姐那满意的笑容,我继续犯贱,又将徐姐的脚掌竖立起来,一遍又一遍、不厌其烦地舔吮着她那生满硬茧的后脚跟,慢慢地,我的口液将硬茧溶化开来,于是,我张开嘴巴,用牙齿一口一口地往下啃咬着,然后,呸——,呸——,呸——,吐到地板上。

徐姐再次把我的鸡鸡搞得又挺又硬,她欢天喜地骑到我的腰身上:

「哈,终于让我舔硬啦,」徐姐把我的鸡鸡塞进她的阴道里,狂放地扭动几下,得意洋洋地说道:

「小心肝,这回,是我操你啦!」

徐姐一边扭动着,一边埋下头来,淫迷地瞅着身下的鸡鸡是如何进出于她的阴道的:

「呵呵,真好玩,你的大鸡巴把我小便都快操烂啦,」说着,她伸出手来,按在自己的阴部,指尖轻轻地磨擦着我的鸡鸡:

「好湿啊,」扭着扭着,徐姐突然停歇下来,她挺起身子,屁股向上抬起,将鸡鸡缓缓地从阴道里抽出来:

「宝贝,姐姐有一个绝活,想不想看啊?」

「嘿嘿,什么绝活,当然想看,快啊,让我开开眼!」

「看好!」

说完,徐姐两手分开阴唇,低下头来,死死地盯着自己的下身,同时,开始运气,良久,一滩水淋淋的淫液像排尿似地从阴道里淌了出来:

「怎么样,姐姐的淫水多不多?」

「好家伙,厉害,真长见识啊!」

「宝贝,我还有,你想不想喝点啊?」

「想,来吧,」

「那好,你张开嘴!」

徐姐把肥屁股挪到我的脸上,再次分开阴唇,我顺从地张开了嘴巴,徐姐将洞开的阴道口对准了我的口腔,我偷偷地瞅了一眼,好大的阴道啊。

扑哧——,我正感叹着,徐姐身子一抖,一滩粘乎乎的淫液便滴进我的嘴里,我咕噜一声便咽了下去,徐姐见状,喜上眉梢,她俯下身来,抱住的脸吧叽吧叽地亲吻起来,吻了一会,她又放开我,再次骑到我的身上:

「不行,我还得操你!」

「操吧,姐姐随便操吧!」

一对大豪乳在我的眼前可笑地摇来晃去,我一把将其抓住,抬起脑袋便啃咬起来,徐姐的乳房又鼓又胀,活像哺乳期的少妇,乳头又粗又长,在高高隆起的山坡边缘,隐隐约约地散布着点点绒毛,我美滋滋地舔吮起来:

「姐姐的细毛好性感啊!」

突然,徐姐从我的身上站了起来:

「宝贝,你先歇歇,姐姐去趟卫生间!」

「干么?」

「嘻嘻,小心肝,去卫生间还能干什么,小便呗,你的鸡鸡太好啦,把我剌激得来了尿!」

「姐姐,」我一听,立刻张开大嘴巴,用卑贱的口吻说道:

「来吧,姐姐,别麻烦啦,往小弟的嘴里浇吧!」

「啊——,」徐姐惊讶得瞪大了眼睛:

「能行吗?」

「你看,」我指了指电视:

「里面不是正喝着吶!来吧,」

「嘿嘿,」看到电视里面那令人瞠目的喝尿场面,徐姐也淫性大发,她果然蹲在我的头上,两手拽开了大阴唇:

「那,宝贝,姐姐真的往你的嘴里尿啦?」

「尿吧,尿吧,我不是张嘴等着吶!」我不以为然地说道,嘴巴张得更大。

「你,不嫌骚吗!」

「不,不,快尿吧,姐姐,我早已做好了思想准备!」哼哼,为了钞票,我豁出去啦!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,为了钞票,喝点徐姐的骚尿,有何不妥,有何委屈。

哗——,哗——,哗——,……

徐姐将闸门一松,哗哗哗地便将滚滚黄橙橙的尿液浇在我的嘴里,我慌慌张张地闭上眼睛,咕噜咕噜里吞咽起散发着骚热气味的尿液,看到我那可笑的喝尿的样子,徐姐终于获得了空前的满足:

「嘻嘻嘻,宝贝,好喝吗,啥味道?」

「好,好,」我咳了一声,抹了抹满的尿液:

「好喝,好喝,特别好喝,那味道,比青岛啤酒还要爽口!」

「啊——,」徐姐一把抱住我的脑袋,热情地亲吻起来:

「你真好,姐姐好喜欢!」

「呶,」我把嘴贴到徐姐的嘴唇上,徐姐张开了嘴,准备舔我满是尿液的脸,我顺势将残留着的尿液送进徐姐的嘴里:

「姐姐,你也偿偿吧!」

「嘻嘻,」徐姐咕噜一声,便咽下自己的尿液。

我再次爬到徐姐的阴部,认认真真到舔吮着残存的尿液:

「来,姐姐,劈开腿,我给姐姐把尿液擦干净!」

「嘻嘻,好的!」

我将徐姐阴毛的尿液全部吸吮干净,直舔片片黑毛闪闪发光,喜得徐姐乐不拢嘴,一边看着我的丑态,一边纵声大笑:

「哈哈哈,」

「姐姐,」我抹了抹骚哄哄的厚嘴唇:

「咱们结婚以后,我的嘴,就是姐姐的便器!随时随地吞咽姐姐的玉液!」

「哇——,」徐姐一把将我搂在怀里,我把她的胳膊一推,又开始舔她的腋毛。

「啊,小心肝,好痒哦!」徐姐幸福的搂抱着我,那表情,那神态,仿佛搂在怀里的,是她的宝贝儿子:

「啊,小心肝,我真像一口把你吞到肚子里,」说完,她坐起身来,张开小嘴在我的身上肆意啃咬起来:

「我要吃了你,我要吃了你,我要把你一口一口地嚼烂,咽到肚子里,你是我,是我自己的,谁也不能占有你!」

她疯了。

…… 12-09 四十六章

我在徐姐丰满的、骚腥的、绒毛密布的胴体上付出了艰巨的劳动,我趴在徐姐的身下,吐着滴淌着涎水的大舌头,像条极会献媚的哈巴狗似地使尽种种卑贱的伎俩,摇头晃脑地舔吮女主人的面颊、腋窝、酥乳、阴道、肛门、脚掌、脚趾甲、脚后跟、……、嘻皮笑脸喝咽女主人的尿液。我终于讨得了女主人的欢心,获得一点点可怜的回报,一根让我心花怒放的肉骨头。你看,我的女主人意犹未尽地穿着衣服,热滚滚的脸庞泛着可爱的红晕,嘴里依然吐着春情荡漾的燥气:

「小心肝,时间还早,咱们出去吃点什么吧!」

「嗯,姐姐,刚才这一番穷折腾,我真的有点饿了!」

我和徐姐狼吞虎咽地饱餐一顿,然后,徐姐挽起我的手臂:

「走,小心肝,逛商店去,姐姐给你换身行头,你瞅瞅你这身梢,也太寒酸了点,从头到脚,没有一件名牌!」

我们相拥着,情意绵绵地走进全市最大的一家百货商场,徐姐果然非常大方地给我从头到脚换了一身名牌,临分别时,她又让我更加惊喜扔过来一块肉骨头——一叠钞票:

「拿着,平时零花的!」

「谢谢姐姐!」

我兜里揣着鼓鼓囊囊的肉骨头,心花怒放、喜气扬扬地走进家门,望着我满身耀眼夺目的华贵时装,妈妈楞住了:

「小力,你,这是从哪弄来的,你有那么多钱,买这么贵重的衣服吗?」

「妈妈,」我满面春风地对妈妈说道:

「我处了一个对象,是她给我卖的!」

「对像?什么,你处对象了,小力,这么大的事,为什么不事先跟妈妈说一声,就擅自作主,你怎么这么不听话,这么大事的,为什么不早点告诉妈妈!」妈妈满脸的不悦:

「她是干什么的?」

「妈妈,我们是一个单位的,她是会计室的!」

「多大年龄啦?」

「大我一岁多,不到两岁!」

「嗯,这可不行,女大一,不是妻!」

「嘿嘿,」我心里暗暗嘀咕道,妈妈,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,可是,我不敢告诉你:徐姐已经结过婚,现在正忙活着离婚,如果你知道了,就更不会同意了:

「妈妈,姥姥就比姥爷大了将近两岁啊,不是也恩恩爱爱地过了一辈子吗?」

「去,去,去,那是过去,那是旧社会。小力,你还小,你不懂,旧社会,都时兴先娶一个年龄比较大一些的媳妇,懂事,能持家,会过日子。过些年,等丈夫懂事了,就再娶一个年龄小一些的小媳妇,作二房,这在旧社会是正常的、是允许的。时间一年一年地过去,大媳妇一天比一天地老啦,丈夫就对她失去了兴趣,主要就跟小媳妇过,过,」说到这里,妈妈突然停住了嘴,不知应该怎么往下说,她顿了顿:

「小力,生理卫生方面的书,你也不是没读过,」一说到这些,妈妈似乎想起我童年时代偷翻她小抽屉的荒唐事情,脸颊唰地红泛起来:

「女人过了青春期,衰老的特别快!」

妈妈,这,我最清楚,还是念小学的时候,我就把女人的身体从里到外地研究个透。我跟徐姐结婚的真实目的,我现在没法跟妈妈讲,我不愿再听妈妈没完没了地唠叨,酒性渐渐侵袭上来,我的眼皮硬的再也抬不起来,于是,我回到自己的房间,睡觉去了。

第二天下班以后,我刚刚走进家门,妈妈便阴沉着端庄的秀脸冲我怒吼起来:

「小力,你过来!」

「什么事?妈妈,」

「什么事,你少跟我装胡涂,嗯,你瞅瞅你处的那个什么对象吧,嗯,人家已经结婚了!我今天一天连班都没上,专门去你们单位打听此事,我终于调查清楚,你处的那个什么、什么对象,她,已经有了家庭。小力,你这不是第三者插足吗?天底下的好姑娘有的是,你为什么偏偏插足人家,当一个让人不耻的第三者,破坏人家圆满的家庭呢?」

「妈妈,她,有钱啊!」

「啥!」

「妈妈,她有钱,很有钱的!」

「不行,不行,绝对不行!」妈妈不容分说地强烈反对:

「绝对不行,就凭你的条件,为什么要找个离婚的女人!并且,她还没离呢,有钱,也不行,绝对不行!」

「妈妈,她很有钱,她说,我们结婚后,一定让我过上富裕的幸福生活!」

「什么,」妈妈沉着脸说道:

「小力,你,是怎么想的,结婚,是为了钱?」

「嗯,妈妈,有钱就会拥有一切,我需要钱!」

「孩子,钱当然好,可是,我们应该通过自己的奋斗,去赚钱,儿子,无论什么时候,我们都要有自己的事业,这才是正道啊!」

「那可不容易,妈妈,实话说,我并不喜欢她,跟她结婚,就是为了钱,有了钱,我就可以给妈妈买貂皮大衣啦!」

「得,」妈妈摆摆手,冷冷地说道:

「你用这种方法得来的钱,我可不要,你别买,买了我也不要!」

可是,我需要钱,我太需要钱了,有了钱,我也可以像老杜那样,驾着高档轿车,别着手提电话,到处招摇过市,横冲直撞。

「小力,」妈妈气得浑身直打哆嗦:

「你,还能不能给妈妈省点心,从小到大,我为你真是操碎了心,中学的时候,就跟一个卖烟的半大老娘们搞到了一起,弄得满学校尽人皆知,把我的脸都丢净了。念大学的时候,又,又,……」妈妈无法再说下去,她生硬地岔了过去:

「末了,又跟小保姆打得难解难分,满城市都留下你们胡扯六拉的影子,刚刚上班,我寻思着,总算长大了,成人了,能自食其力了,可是,你,又处了一个有家庭、有丈夫的什么、什么对象,当一个人人背后骂你的第三者,你,你,你咋这么没出息啊!」

我和妈妈再度不欢而散,以后的一周里,妈妈屡屡约徐姐出来商谈,甚至以乞求的口吻,让徐姐离开我,不要再纠缠我:

「我这个儿子,从小就不着调!」妈妈在徐姐面前把我扁得一无是处:

「上学的时候,他就跟流氓混在一起,抽烟、喝酒、穿喇叭裤、跳摇摆,……,我的儿子是个花花公子,不信,你自己问问他!」

「阿姨,可是,我就是欢迎他啊,我喜欢他的一切,包括缺点!」

「你,」妈妈气得呼地站起身来:

「哼,」妈妈用鼻孔哼了一声,转身走出了饭店。

「怎么办?」我呆呆地望着徐姐:

「妈妈真的生气啦!」

「哼哼,」徐姐固执地说道:

「都什么社会啦,都什么时代啦,婚姻自由,她没有权力干涉我们!」

「可是,我的事情无论大小,妈妈可是事事过问啊,小时候,我大便的事情,都是妈妈给我擦屁股啊,儿子的婚姻大事,妈妈能不管吗,我妈妈可是老正统哦!」

「不管她,爱咋咋地,我就是喜欢你,我就是要跟你结婚,哼,我姓徐的想得到的东西,就一定要得到!」

「唉,」我叹了口气:

「后天,是妈妈的生日,妈妈气得这样,这生日可怎么过啊!」

「生日!」徐姐问道:

「你妈妈快过生日啦?」

「是的!」

「那,」徐姐自嘲地叹息道:

「唉,老婆婆过大寿,我这个没过门的儿媳妇必须得送点礼物才对啊,多少也得表示表示一点心意啊,小心肝,你说是不是啊,……」

「可是,妈妈不同意咱们的婚事,我想,她是不会收你的礼物的,」

「那我不管,收不收,是她的事,我必须买,小力,我的心肝,你妈妈喜欢什么东西啊,能不能告诉我,买什么样的礼物,也好有个目标啊!」

「貂皮大衣!」我缓缓地说道,心里想,你不是想送妈妈礼物吗,我就让你送个贵重的:

「姐姐,我的妈妈最喜欢貂皮大衣,一逛商店,她就往皮草行那去,抓着貂皮大衣的袖子,喜欢得爱都不愿意松手啊,眼睛直勾勾地瞅哇、瞅哇,唉,可是,我们家没有那么多的钱,买不起啊,没钱啊!」

「是吗,哼哼,哪个女人不喜欢贵重的皮草,你妈妈看着很传统啊,怎么,也会赶时毛啦,哼,一个臭教书的,也想穿件貂皮大衣美美,……」

「姐姐,不许你污辱我妈妈!」我沉下脸来,徐姐瞪了我一眼,刁顽地说道:

「小心肝,你很爱你的妈妈啊!」

哼,骚货,废话,我当然爱妈妈,我太爱妈妈了,可是,却爱过了头,爱得甚至想跟妈妈做那件事,唉,还是别提了,闹心。

「好,既然你的妈妈这样喜欢貂皮大衣,我给送她一件!老婆婆吗,应该考敬的。」

「呵呵,」看来,徐姐真的很有钱啊,妈妈过个生日,她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。

「小力,走吧,到商店吧,给你妈妈买貂皮大衣去吧!」

「好,」我非常痛快地站了起来,心想:妈妈终于可以穿上朝思暮想的貂皮大衣了。

我和徐姐匆匆赶到百货商场,我指着一件貂皮大衣对徐姐说道:

「姐姐,就是这件,妈妈最喜欢这种款式的,她不知来了多少次,看了多少回,摸了多少遍,简直喜欢得爱不释手,可是,太贵了,她买不起!」

「哦,就是它,服务员!」徐姐趾高气扬地喊道,服务员堆着笑脸走了过来:

「大姐,什么事!」

「把这件大衣给我包好,开票,交钱!」

「阿姨!」我和徐姐拎着貂皮大衣,以及沉甸甸的各色水果回到家里,妈妈正在厨房里忙活着,看见我领着她说死也不同意娶进家门的徐姐,妈妈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,她连瞅都没瞅徐姐一眼,便转过身去,继续忙着手中的活计。

「阿姨,」尽管妈妈没有理睬徐姐,可是,徐姐还是陪着笑脸:

「阿姨,我来看你了!」

「妈妈,」我把貂皮大衣展开来:

「妈妈,徐姐听说你要过生日了,她特意送给你一件生日礼物,你试试!」

「我不要!」妈妈生硬地推开我的手。

我拎着貂皮大衣傻怔怔地站在厨房的门口,望着这尴尬的场景,不知如何是好。

「让开,」妈妈抓过小竹蓝子:

「我得下楼卖点东西去!」

「哼,」看见妈妈啪地摔上房门,徐姐眼睛里放射出仇恨的光芒:

「这个老不死的,」

「姐姐,不许你骂我的妈妈!」我警告道,徐姐没有理睬我,她一把夺过我手中的貂皮大衣,呼地拽开了卫生间的门,我问道:

「姐姐,你要干什么?」

「小便!」

啪的一声,徐姐冷冷地关上了厕所门,我叉着手,心烦意乱地走进屋子里:唉,妈妈生气了,她借故离开了!

女人,女人,胡混了这么多年,至今,我也没能完全完全的得到一个女人。尹姐待我非常好,可是,她却不完全属于我一个人,她有为数不菲的老相好,跟尹姐在一起,我只是想从她的身上,获得一种无法从妈妈身上得到的那种特殊的母爱;而晓虹,她虽然真诚地爱我,无怨无悔地把处女之身献给了我,可是,她,现在去被别的男人终日压在身上,我冒着危险去看她,她却不敢出来,甚至不能多说一句怀旧的话;妈妈,我爱妈妈,真心实意地爱妈妈,然而,这种爱,是荒唐的,是违背伦理的,是主流社会所不无容忍、不能接受的,我永远也忘不了,妈妈绝望地操着锋利的剪刀以死相拼地拒绝了我;徐姐,现在还是别人的老婆,并且,我不爱她,跟她在起,只是逢场作戏,我只需要她,是需要她的钞票。啊——,爱情,纯真的爱情啊,你对我为什么如此地吝啬,难道,我此生命中注定地就不会得到永恒的爱情吗?

嗯,怎么回事!我正无头无绪地思索着,突然,从门缝里溜进来股股呛人的烟气:怎么回事,不好,一定是妈妈下楼时,忘记关闭煤气,结果,烧干了锅,不好,不好!我呼地拉开了房门,哇,我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,立刻淹没在滚滚而来的浓烟之中。

……

第四十七章

「怎么回事,这是怎么回事,着火了!」

我在四处弥漫着的烟雾中径直冲向煤气阀,可是,煤气阀并没有打开,厨房里根本看不到火光,原来,烟雾是从卫生间里冒出来的,我惊赅地拉开卫生间的门:

「徐姐,徐姐,怎么回事!」

眼前的景像顿时把我惊呆了,卫生间里一片狼籍,哪里还有徐姐的影子,那件刚刚买来的貂皮大衣,挂在洗脸镜旁的衣钩上,呼呼呼地闪串着一片片可怕的火苗,啊——,徐姐,你,可真做得出来啊,妈妈不收你的礼物,你,就是这样处理你的礼物?

我没有时间再作多想,一把抓过淋浴喷头便往貂皮大衣上狂射过去,火苗很快被熄灭,而原本雍容华贵的貂皮大衣则被彻底毁了容、面目全非,可怜巴巴地挂在衣钩上,伤痕累累的衣身散发着剌鼻的焦糊味,我无比惆然地扔掉淋浴喷头:唉,好恶毒的女人啊!

「这,」妈妈推开房门,挎着小竹蓝,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,许久,才恨恨地说道:

「小力,这样的泼妇你也敢往家娶吗?你还让不让妈妈活了?」

「唉,」我垂头丧气地走下楼去,我想找徐姐算帐,质问她:你为什么在我家放火?你烧掉貂皮大衣,是什么意思?可是,我又没有胆量去她家,怕撞见她的丈夫:操,明天再跟你算帐。我掏出烟盒,啪啦一声,一张硬纸片掉了出来,那是杨坤留给我的呼机号,唉,好闹心啊,找杨坤聊聊吧。于是,我找到一家公用电话亭,给杨坤打了一个传呼,很快,我就接到杨坤的回音:

「你是张哥吧?」

「是的,小杨,你在哪呢?」

「我在街里吶,张哥,过来啊,我在×路汽车终点站那等你!」

「好的,小杨,请耐心等待,我马上就过去!」

当我跳下汽车,猛一抬头,杨坤果然拎着小皮包,站在汽车站旁边的一根电线杆下,她还是那么的妩媚、那么的妖娆、婷婷玉立,见我跳下汽车,笑吟吟地款款走来,当走到我的身前时,非常可爱的伸出细手,摆弄着我的衣领:

「张哥,最近忙什么吶?」

「没有什么正经事,瞎忙!」

「张哥,哪里有典当行,大一些的,信誉比较好的,给小妹找一家!」

「典当行?」我不解地瞅了瞅杨坤:

「小杨,你找典当行干么?」

「张哥,先别问为什么啦,我有急事,快,给我找一家典当行!」

「哎呀,」我挠了挠脑袋:

「这银行吗,遍地都是,可是,典当行,却不多,大一些的,很难找!」

「是呀,如果好找的话,小妹就不麻烦张哥啦!」

「哦,」我一拍脑门:

「小杨,我想起来了,当年,我跟晓虹满大街乱窜的时候,在火车站的附近,无意之中看到一家规模较大的典当行,只是,不知道现在还开不开!」

「嘻嘻,」听到我提起晓虹,杨坤笑道:

「张哥,就别提你们那些热闹事啦,你们都快成盲流了,嘻嘻,到处乱窜也有好处啊,什么地方都知道,无论什么大街小巷,都能找到,走吧,张哥,咱们去火车站吧!」

我和杨坤一同赶往火车站,谢天谢地,典当行还在,正常营业,当走进典当行宽敞明亮的大厅时,杨坤开始摘她脖子上的金项链、手腕上的金手链、手指上的金戒指,我楞头楞脑地问道:

「小杨,你,这是干什么?」

「当了它!」

「怎么,你没钱花啦,小杨,」我伸手掏徐姐给我的零花钱:

「小杨,没钱花,我可以给你几个,可千万别当首饰啊,当了容易,赎回来就难了!」

「不,不,」杨坤推了推我握着钞票的手:

「张哥,谢谢你,我有事,急着用钱,必须得当掉它!」

「什么事?」

「一会再告诉你!」

杨坤在柜台前走来走去地办理着典当手续,最后,当她把心爱的首饰塞进窗口,又接过一叠钞票时,杨坤突然涌出一串酸溜溜的泪水,但是,她很快便悄悄地擦抹掉,即使这样,也没有逃过我的眼睛。

「小杨,」我正欲询问杨坤为什么要当掉首饰,她看了看腕上的手表:

「张哥,请小妹吃点饭吧!」

「好啊,走吧,狗肉馆!」

「不,张哥,小妹已经不吃狗肉啦,那天,听张哥讲,你是那么的喜欢毛毛,甚至为她大哭了一场。我就发誓,从此以后,再怎么馋,也坚决不吃狗肉啦。」

「小杨,谢谢你,狗是很可爱的,是人类最好的朋友,有的时候我想,交一个狗也比交一个坏人强,小杨,那,你想吃什么啊?」

「羊肉!」杨坤顽皮地说道:

「小妹想吃水爆肚、羊杂汤!」

「妥,」我向前一指:

「嘿嘿,你看,对面就是一家穆斯林餐厅,小杨,走吧,喝羊汤去吧!」

我给杨坤点要了一盘她很喜欢吃的水爆肚和一碗羊杂汤,我们一人一杯白酒,我端起酒杯与杨坤笑嘻嘻的碰了一下:

「来,好久没喝了,大点口,」

「好的,谢谢张哥!」

「啊——,好辣的酒啊,小杨!」我放下了酒杯:

「钢瓶那桩生意,做得怎么样了?」

「嗨,」杨坤一听,立刻露出一脸的愁容:

「可别提那笔买卖啦!」

「没做成!」

「嗯,」

「怎么,老冯他泡人,不办事?」

「唉,」杨坤叹了口气:

「这事,也怨不了人家,样品发过来了,一检测,不合格,钢瓶这玩意可不是闹着玩的,漏气,谁敢用,出了事故,就不是小事,谁负得起责任,唉,一通瞎折腾啊,连路费都搭上去了!」

「那,你当首饰,还要做什么生意吗?」

「不,」提起首饰,杨坤更加懊恼起来:

「张哥,晓兰出事了!」

「啥,什么事?」

「进去了!」

「为什么?」

「倒票!」

「哦,晓兰原来是票贩子?」

「嗯,」杨坤毫不掩饰地点点头:

「不光她,我也是,我和晓兰就是倒票的时候认识的,不过,我现在不干了,太危险,总出事!这不,晓兰又出事了,给抓了起来,我得去赎她,可是,没有钱,只好把首饰当喽,呜——,呜——,……」说着说着,杨坤突然放下筷子,捂着秀脸嘤嘤地抽泣起来:

「呜——,呜——,呜——,我不让她去,她非得去,临走前,我有一种预兆,一种不祥的预兆,去了肯定没好,果然,真的就出了事!」

「在哪出的事啊!」

「×州!」

「呵呵,」我惊叹道:

「小杨,她怎么跑出那么远去倒票啊?」

「这个,」杨坤非常在行地对我说道:

「张哥,这行当,你不懂,有些事,你不应该知道,如果知道的太多,对你、对我都没有什么好处!我们倒的是假票,印制的都是那个区段的,所以,必须去那里卖!」

「哇——,真是三百六十行,行行有行规啊,哈哈,小杨,你们的票是从哪弄来的啊!」

「不,」杨坤坚定地摇摇头:

「张哥,请别在意,小妹真的不能告诉你,否则,对我,对你,都没好处!」

「算了,算了,」我摆摆手,不再追问,我们默默地喝了几口酒,我又忍不住地问道:

「小杨啊,你干点什么不好,偏偏干这个,到处游荡,整天提心掉胆的。」

「张哥,像我这样从农村来的女孩子,无依无靠,做买卖又没有本钱,能干些什么啊,我的同伴,大都做了小姐,我可不愿意干,没办法,为了吃饭,为了活着,就跟着这些票贩子一趟一趟地往关里跑吧。我不是直接出面卖票的,我负责看管等待出卖的假票,我一般都是悄悄地站在车站广场的一边,有人买的时候,我的同伴来取。嘻嘻,张哥!」杨坤用筷头指了指她的乳罩:

「我一般把车票藏在这个地方。」

「嘿嘿,」我苦涩地笑了笑,无言地望着眼前这位可怜的女孩子。

「有一次,真的就出了事,警察逮住了我的同伴,我正在旅店里我,往窗外一看,我的同伴在警察的喝斥下,手上戴着手铐,正向旅店走来,我吓得抓起挎包就往外跑,刚跑到旅店门口,便与警察和同伴碰了个面对面。还好,我的同伴很够意思,装着不认识我,我这才逃回了家。等我下了火车,一摸,身上还有一块钱,张哥,我连公共汽车都舍不得坐,这一块钱,还能买几个馒头吃,唉,回到家里,我把挎包往床上一扔,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天棚,怎么办,去哪搞钱啊?」

「好惊险,你的同伴的确很够意,如果让他做地下党,一定是个很出色的英雄汉。小杨,你一次也没被警察逮住过吗?」

「逮住过,可吓死我啦,」

「让警察逮住你,那可没好,小杨,警察对你,」

「不,不,」杨坤完全明白我话里的意思:

「不,不,那个地方的警察还挺文明的,对我很礼物,至于男票贩子,那可就不客气,先是一通暴打,然后,都乖乖地蹲墙跟去。而我,警察给我一把椅子,我可以坐着,比男票贩子们舒服多了。第二天,警察把我领进一间屋子里,让我坐好,然后,便啪啪啪地给我照像。末了,又让我十根手指都蘸上印泥,我哪里经过这种场面,我不知道警察会让我做些什么,我呆呆地举着红通通的双手,吓得一个劲地哭:警察叔叔,饶了我吧,我以后再也不干了!」杨坤再次涌出一串伤心的泪水:

「那个地方的警察真的不错,没罚我,只是警告我:看你年龄还小,又是个女孩子,这次,我们不罚你,放了你,你以后要好好做人,如果再犯到我们手里,可别说我们不客气了。我真的很感谢那里的警察,从那次被抓住以后,我便再也不干了,可是,晓兰这个强种,说什么也不听我的,这回可好,栽了,她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。」

「唉,」我感慨道:

「世事艰难啊,什么人都得活着啊!」

「呜——,呜——,……,我的首饰,我的项链,我的手链,」杨坤又嘤嘤起来:

「我不知吃了多少苦,受了多少罪,好不容易攒点钱,买了几个首饰,这回可好,全没了,呜——,呜——,……」

「小杨,」我无比同情地说道:

「你这个人很够意思啊,为了朋友,真是可以豁出一切啊!」

「张哥,」杨坤抹着泪水,喃喃地说道:

「晓兰是个好人,你别看她说话大大咧咧的,她可是个热心肠的人,没有她,我早死了,你看,」杨坤伸出手腕,我这才注意到,杨坤那细白的手腕上有一道深深的划痕:

「有一阵子,运气背到了极点,一分钱也搞不到,我彻底地绝望,就在屋子里割了腕,如果不是晓兰回来的及时,我早就变成一盒骨灰了!」杨坤一边说着,一边将腕上的表盘拧了过来:

「哎哟,时间不早啦,张哥,我该上车啦!」

「小杨,你,买票了吗!」

「嘻嘻,」杨坤破涕为笑,嗖地从乳罩里抽出一张车票,冲着我娇滴滴地晃来晃去:

「这个,」

「假的!」

「当然,」

「不行,」我一把将假票夺了过来:

「不行,你还想出事吗?」

「张哥,没事的,我又没卖,只是自己用,如果真的被发现了,就说是从别人那里买来的,嘻嘻,没事的,放心吧,路途太远,票价太贵,能省点,就省点吧!」

「走,我送送你!」

「谢谢!」

我给杨坤买了许多水果和食品,然后,双双走进月台:

「小杨,你大概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?」

「一周吧!」

「小杨,到了×州,代我向晓兰问好!」

「好的!」

风尘仆仆的列车尖厉地呼啸着怒气冲冲地闯进站台,杨坤非常灵巧地跳上火车,当列车徐徐开动后,杨坤依然靠在车门处,亲切地向我摆着小细手,吐着薄舌头,做着小鬼脸。我跟着列车跑出一段路,望着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列车,想着列车上那个可怜的女孩子,我心里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,我自言自语地叹息道:

「唉,好可怜的女孩子啊!」

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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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八章

我和徐姐的婚事尚无着落,而会计室里则闹开了锅,徐姐那个痴迷于垂钓的独臂丈夫,烂醉之后,不顾众人的阻拦,骂骂咧咧地冲进会计室,他恶狠狠地揪住徐姐的秀发:

「婊子养的臭骚屄,过河折桥的贱女人,操你妈的,看我没用了,你就想他妈的一脚把我踢开,去另寻新欢,我,我,……」怒不可遏的独臂人伸出仅剩的一只手臂,凶狠地击打着徐姐的面颊,如果不是众人及时拽扯开,徐姐那秀美的容颜定会饱偿一通无情的铁拳。

「呜——,呜——,……」下班后,徐姐找到了我,她一边抽涕着,一边用手帕擦抹着被打肿的眼眶,我看到眼里,乐在心上:活该,活该,该打,该打,打得好,解恨,独臂人还是手下留情,应该把这个忘恩负义的贱女人打成独眼母夜叉。

「小力,怎么办,他说什么也不肯离,这不,把我打成这样,小力,我的小心肝,咱们可怎么办啊,你倒是给姐姐想个办法啊!」

「哼,」一想起徐姐在我家放火烧貂皮大衣那件可怕的事,我的气就不打一处来:

「既然他不肯离,那,咱们就算了吧!」

「不,不,我一定要离!」

「徐姐,我已经想好了,我们还是拉倒吧!」

「啊——,」徐姐一惊,咧开了嘴:

「为什么,你,不娶我啦?为什么,」

「为什么,你自己最清楚,瞅你在我家干的好事,你想把我家烧光啊!」

咕咚一声,徐姐直挺挺地跪在我的面前,顿时泪如雨下:

「小力,我不对,我不对,我向你认错,当时,看到你妈妈那冷冰冰的样子,连句话都不跟我说,还下楼躲开了,我脑袋一热,就做出了那件傻事。小力,我的小心肝,原谅我,原谅我,以后,我再也不干那傻事了,原谅我,姐姐不能没有你!呜——,呜——,呜——,」

「可是,你的丈夫不肯跟你离,你怎么办?你想犯重婚罪,我可不想!」

「小力,给姐姐想个法子,法院总是偏向他!」

「那当然,人家是残疾人,是弱者,法院当然得偏向点!」

「小力,给姐姐想个办法啊!」

「办法吗,到是有!」我还是不想放弃这个女人,我需要她,不是她的身体,更不是她的心,而是她的钞票,于是,我说道:

「揍打!」

「揍他?」徐姐反问道:

「可是,我,打不过他啊,虽然他只有一条胳臂啦,我还是打不过他啊!」

「哼哼,」我冷冷地一笑,露出一付十足的无赖嘴脸:

「笨蛋,谁让你打他啦,雇人啊,雇人狠狠地揍他一顿,」

「这,」徐姐迟疑起来,我问道:

「怎么,舍不得了,那,算了!」

「不,」徐姐拽住我的衣袖,站了起来:

「小心肝,我是怕把他打坏,闹出大事来啊!」

「不会的,」我胸有成竹地说道:

「这事,交给我来办吧!」

「好,小力,小心肝,你可一定要掌握好分寸啊!」

「这个,我比你清楚,来,」我向徐姐伸出手去:

「来之,来之,来之啊?」

「什么,」

「操,废话!」我学着老杜的样子,手指肚频繁地摩擦着:

「钱啊,钱啊,哪有找雇佣军,不给钱的,没有钱,谁给你打人?」

「好,」徐姐问道:

「小力,需要多少钱,我明天就给你!」

「三千!」

「好的,明天早晨银行一开门,我就去取!」

第二天上午,徐姐果然把三叠钞票送到我的手里,她千叮咛、万嘱咐着:

「小力,我的小心肝,告诉雇来的人,下手一定要有分寸啊!」

滴滴嘀,滴滴嘀,滴滴嘀,滴滴嘀,……

我正美滋滋地数点着厚厚的钞票,腰间的呼机突然叫唤起来,不用问,老杜又找我了,我的呼机号只有他一个人知道,哈哈哈,杜大哥,老弟我正想找你吶,你却先传了我,我把钞票塞进小皮包里,冲徐姐摆了摆手:

「姐姐,我这就去了,老杜传我了,我找他,给你摆平此事!」说完,我急忙跑向公用电话亭:

「大哥,有事吗?」

「操,」老杜还是那大大咧咧的口气:

「快点过来,我跟你说的那件事,你忘了!」

「什么事?」

「操,真是好记性,爬坡啊,我不是跟你说过了,让你帮大哥我,爬个坡!」

「哦,想起来了,大哥,在哪啊!」

「天鹅湖宾馆,快点来吧,我又他妈的输个鼻青脸肿!」

我拦住一辆出租车,风风火火地赶往天鹅湖,现在,我也有资格、有钞票理直气壮地打的了,我好不骄傲,想到此,我更加坚定与徐姐结合的决心,没有徐姐,我,有钱打的吗?

当我推开宾馆的一间包房时,豁——,屋子里狼籍不堪、乌烟瘴气,老杜歪着身子坐在床铺上,摇头晃脑地吞云吐雾,见我进来,他呼地站起身来,扔掉了烟蒂:

「啊——,」老杜非常亲切地与我拥抱着:

「小老弟,小连桥,多日不见,好想你啊!」

除了老杜,满屋子的人我只认识一个:老冯,我与老冯握了握手,然后,老杜开始给我一一介绍:

「这位,二欣子!」

「你好,」我与被唤作二欣子的中年男人握了握手,他没有老杜壮实,却长着非常可笑的啤酒肚,手里也握着一部手提电话。老杜又指了指墙角处的一个大块头:

「这位,秃子!」

「哎,你好!」我急忙把手从二欣子那里抽出来,跟大块头秃子握了握手,老杜又拽了拽我的胳臂:

「嗯,这位,」他指着方桌旁一位年轻人对我说道:

「小林子,牌坛高手!」

「不,不,」小林子一边谦虚着,一边与我握了握手,我心里想道:不用问,老杜让我帮他爬坡,对手,一定就是他喽,于是,我非常留意地注视小林子一番,乍看上去,他要比我年轻一些,这使我倍感意外。在社会上混迹多年,我永远都是可怜的小字辈,与我打交道的那些个老江湖,如果细细道来,更确切地说,我应该称呼他们谓叔叔,而不应该大大咧咧地称兄道弟。年轻的小林子戴着一付亮闪闪的近视镜,面色显露着病态的苍白,我轻轻地抓了抓他的手掌,干枯而又冰凉:

「你好!」

「你好!」

「她,」小林子指了指身旁的一个妙龄女子:

「她,小穆,我的媳妇!」

我冲小穆点点头,相互间友好地微笑一下,小穆约莫二十左右岁,身材高佻,体态轻盈,皮肤白晰,尤其是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,放射着迷人的光芒,一对明亮的黑眼珠,炯炯有神,流淌着滚滚春情。

啪——,一副崭新的扑克牌被老杜甩到了桌面上,他冲着我和小林子说道:

「运动员,入场!」然后,又把一叠钞票甩到我的眼前。

「大哥,」小林子露出不情愿的神色:

「别玩了,我请你,请大家桑拿,还不行吗!」

「操!」老杜立刻放下笑脸:

「咋的,赢了几个臭钱,就脚底抹油,开溜哇——?」

看到老杜那可怕的冷脸,小林子再也不敢拒绝,默默地坐到我的对面,我抓起了扑克牌,为了打消小林子对我的警惕性,我故意佯装笨拙地摆弄几下,然后放到桌面:

「哥们,请错牌!」

「操,又开战了,」二欣子和秃子立刻凑拢过来,纷纷对我说道:

「哥们,这小子牌玩得特滑淌,把我们全都给收拾光了,你,可要悠着点,……」

「五十!」

「跟了!哥们,请别动牌,我返抽你五十!」

「好的,跟你,请抓牌!」

第一把,小林子赢了,于是,扑克牌到了他的手里,我点燃一根香烟,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,而眼睛则偷偷地盯视着小林子的手掌,看他如何洗牌、倒牌。

啪——,小林子把穷折腾一番的牌往桌子上一放:

「哥们,请错牌!」

连抓两张,我悄悄地掀开看了看,两个Q,我心中暗想,这小子,给我做好套了,让我上勾,去抓第三个Q,然后,他,或者弄出三个A、或得弄出三个K,收拾我。为了验证一下,我拚死跟了一把,一点不错,我又输了。旁边的老杜有些沉不住气,但是,并没有过份的表现。赌局继续进行。

又是一番撕杀,我渐渐摸出小林子的套路,于是,决定开始反击,我把从眼镜那里学来的技法全部派上用场,他让我错牌,我就照着他码的牌印,悄悄地漏过一张,小林子看在眼里,非常不自然,苦涩地咧了咧嘴角,无可奈何之下,只好硬着头皮去抓牌,我默默地注视着他:小子,玩吧!

有时,我则错开三张、或者是四张,小林子认为尚有一线希望,准备拚命跟到底,他大把大把地往桌子上抛着钞票,企图把我震住:

「操,踢,跟不跟!」

「呵呵,」我根本没有看自己的底牌,而是刁顽地瞅着他,挑衅般地说道:

「哥们,别踢啦,你要的那张牌是不会抓到的,太深了!」

「嗯,」小林子的白脸突然唰的一下子红胀起来:

「你,」

「哥们,」我抓起满桌的钞票:

「哥们,还是省点吧,不信,你自己看,」说完,我哗地掀起扑克牌,小林子登时傻了眼:

「你,是怎么知道的?你怎么知道我就要这张牌!」

「我也不知道,凭感觉吧!」

我觉得火候已到,应该掀他的老底,当小林子再次让我错牌时,我笑嘻嘻地用手指尖点划着扑克牌:

「哥们,想怎么错?」

「随,随便!」

「这么,这么,哥们,」我呼地将整副扑克牌极其熟练地翻转过来:

「哥们,别玩了!」

「啊——,」眼前的一切,顿时把老杜、老冯、二欣子、秃子,给惊呆了:

「操,好哇!」老杜一把揪住小林子的衣领:

「他妈的,出老千,跟我玩这个!」

「大——,哥——,」小林子哆哆嗦嗦地吱唔着,老杜举拳便要开打,我一把挡住,一边摆弄着扑克牌,一边冷冷地问他道:

「哥们,谁是你的师傅?」

「眼镜!」小林子像个囚犯地老实交代道。

「啊——,眼镜!」我的眼前顿然一亮:

「哥们,你知道吗?想当年,我逃学的时候,在马路上,也认识了眼镜,我的师傅也是眼镜,看来,咱们是师兄弟啊。嘿嘿,都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,你那套路数,几把牌我便看个明明白白。哎,能告诉我吗,眼镜,他现在怎么样了?」

「死了,肝硬化!」

「唉,」我叹了口气。

「操,」老杜一把将小林子推倒在地,小穆吓得面如土色,老杜吼道:

「你说,怎么办吧?」

「大哥,」小林子扑通一声跪在地板上,把口袋里所有的钞票都掏了出来:

「各位大哥,饶了小弟吧,这些钱,都还给你们!」

「他妈的,」老冯骂道:

「今天,如果不是小张老弟把牌叫开,我们都还蒙在鼓里呢,」

「是啊,」秃子感叹道:

「就是输死,也不知道怎么回事!」

「操,」老杜并没有去拿小林子的钞票:

「这点钱就算完了吗?」

「是啊,」秃子说道:

「赌规你不知道吗?出老千,一旦被人叫开,过去所赢的钱必须全部奉还,还得请客陪罪,否则,废了你!」

「大哥,各位大哥,饶了我吧,我也是没办法啊,为了生活啊!」

「好钱你是没少赢我们的,你说吧,怎么办?」

「赔,让他赔,」二欣子嚷嚷道:

「让他把赢我们的钱,一分不差地包赔出来!」

「对,赔,」

「赔,」

「赔!」

「……」

「大哥,」小林子以哭腔乞求道:

「我,实在赔不起啊!」

「哼,赔不起,赢咋能赢得起啊!」

房间里一片乱纷纷,我推开众人,躲到角落里一边吸着香烟,一边望着眼前可笑的场景。吵去嚷去,众赌徒的目光全部不约而同地落到了擞擞发抖的小穆身上。在众男人热辣辣、淫迷迷的目光之中,小穆预感到将会发生什么事情,她更加哆嗦起来,绝望地盯着小林子,而小林子则可无奈何地瞅了瞅她:

「穆,只好这样啦!」

「走!」老杜冲我一挥车钥匙:

「还是老地方,黄金海岸!」

「大哥,」我想脱身,是啊,揭了小林子出老千的底,还要操人家的媳妇,我可太过份了,小林子不得恨死我,一旦有机会,非得要我的命,想到此,我对老杜说道:

「大哥,我就不去啦!」

「不行,老规矩,有女人,大家一起玩!」

「可是,我还有件事,想麻烦麻烦你!」

「操,什么事啊,操完屄再说!」

「大哥,现在就给我想想办法吧!」

「操,啥事?」

我把嘴附到老杜的耳畔,嘀咕了一阵,老杜冲我阴险地一笑:

「操,行啊,办了,差不多要上手了!」然后,他把秃子唤到身边,与他咬了一会耳朵,秃子欣然应允:

「哥们,不就这点事吗,小事一桩,」秃子啪啪地冲我拍着胸脯:

「哥们,你的事,包在我身上啦,到时候,看好吧!」

「大哥,事后之后,该多少钱,就多少钱,我,」我对秃子说道。

「嗨,」秃子冲我一摆手:

「兄弟太客气了,兄弟给哥们叫开了牌,我还没谢谢你呢,你的事,我全力去办,不要你一分钱!」

「谢谢大哥!」

「走!」老杜再次挥起车钥匙,众人呼地挤向房门。

第四十九章

「操,」老杜光溜溜地坐在包房的长沙发,一边搓着大鸡巴,一边冲着呆呆地伫立在地板中央,脸颊低垂,极不自然的小穆吼道:

「过来啊,干啊,咋的,装什么蒜?」

「穆!」小林子无奈地冲着自己的媳妇说道:

「没事的,别不好意思,都是哥们,去吧!」说完,小林子亲自把小穆身的浴衣脱了下来,我被安排坐在老杜的身旁,也是全身赤裸,我的目光冲着小穆扫视过去。呵呵,真是年轻鲜嫩啊,小穆那轻盈的体态一览无余地展现在众男人们面前,她那细白的肌肤在耀眼的灯光下,反射着道道令人血脉喷张的柔和光芒;端庄靓丽的瓜子脸上流淌无限伤感的娇容;樱桃般的小嘴无奈地厥起;一对馒头般鼓胀的酥乳点缀着两颗可爱的红珍珠;光鲜的小腹有一个让人痴迷的小凹陷;两条细长、匀称的玉腿间有一缕向上蓬松的芳草地;小巧的脚趾上涂着亮闪闪的油脂。好一朵盛开着的鲜花啊。好可惜啊,如此漂亮的鲜花,即将被众无赖们无情地肆意践踏、躏蹂和摧残!

「你,」老杜冲着小林子摆摆手:

「坐到那边去!」

小林子闻言,乖乖地坐到长沙发上,在软绵绵上的长沙发,一字排开地端坐着秃子、老冯、我、老杜、二欣子、小林子,共六个壮年男子。六根雄赳赳、气昂昂的大鸡巴趾高气扬地耸立着,红通通的鸡巴头无比骄傲地直指天棚。老杜继续揉搓着冒火的大鸡巴,他冲着小穆一摆手,小穆无可奈何地走过来:

「各位大哥,谁先来啊?」

「嘿嘿,」秃子冲着老杜淫笑道:

「人多屄少,先可领导!大哥,你先上吧!」

「是啊,」老冯讨好道:

「还是老规矩,大哥开个头吧!」

「操,」老杜没有动弹,他指着自己的大鸡巴对小穆说道:

「急什么啊,先给大家伙嘓一嘓,然后,到底是谁先来,再说吧!」

「嗯,」小穆只好蹲下身来,附在老杜的脚前,含住他的鸡巴,老杜却推了推她:

「去,去,从那边开始,一个一个地来,……」

于是,小穆只好窜到最边缘的秃子那里,开始给六个男人口交,她首先含住秃子的鸡巴,叽叽叽地吮吸起来,众人(小林子除外)都握着自己的鸡巴津津有味地望着小穆。

终于轮到我了,小穆了咳了一声,润了一下咽喉,然后含住我的鸡鸡,我悄悄地瞅了她一眼,小穆恰好抬起眼皮,与我的目光无意之间对视到一起,她恶狠狠瞪了我一眼,然后,不得不含住我的鸡鸡继续吮吸。

最后,当轮到给小林子给口交时,望着可怜而又可恶的丈夫,小穆突然涌出一串辛酸的泪水,滴落在丈夫的鸡巴头上。

「好啦,谁先来!」老杜欢天喜地的问道。

「那还用说,大哥呗!」众人附和道。

「不,」一贯在狐朋狗友们面前横行霸道、以老大自居的老杜,今天却非常意外地谦让起来,可是,老杜不开始,没有谁敢于擅自上前,看来,满屋子的男人们,没有一个敢得罪老杜。老杜瞅瞅我:

「小连桥,去,你先上!」

「大哥,」我提议道:

「既然大哥如此谦让,不肯先上,众兄弟们也不好意思,我看这样吧!」

「怎么样,快说!」

我让小穆抱着双腿仰躺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,然后,命众男人分别握着鸡巴,围跪在小穆的四周,形成一个可笑的、荒淫的小圆圈。老杜见状,乐得嘴角竟然喷出了白乎乎的口液:

「我操,小连桥,你,这是玩的什么游戏啊!」

「各位,」我将手掌放在小穆光滑细嫩的肩膀上:

「现在,我让她转动,等她停下来后,她的小屄冲着谁的鸡巴头,谁就上去操她,怎么样?大家同不同意啊!」

「哈哈哈,同意,……」

「哈哈哈,同意,……」

「哈哈哈,同意,……」

「哈哈哈,同意,……」

「……」

哄——,众男人一听,纷纷仰面大笑,我运了运气,手掌一推,小穆便可笑地转动起来,众男人立刻停止了笑声,握着鸡巴,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旋转着的小穆,心里默默地念叨着:停下来,停下来,快停到我的鸡巴头上。

终于,小穆停止了转动,非常准确地停在我的面前,我咧了咧嘴,冲着众人说道:

「各位,实在不好意思!」

「干吧!」

「干吧!」

我把小穆拽到自己的胯间,拨开那缕可爱的性毛,我看到一个娇巧的粉肉洞,我喜滋滋地把鸡鸡塞进去,而小穆则冷冷地瞪着我,我没有理睬她。我避开她的目光,开始狂捅起来,小穆的阴道非常的紧缩,插在里面的鸡鸡获得一种美妙的压迫感,我的鸡鸡每抽拉一下,就像从细细的、又湿又滑的胶皮管里拽出来的铁筷子,发出吱吱吱的、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的脆响,众人无比羡慕地望着我有滋有味地操着小穆,老杜抹了抹嘴角的口水:

「小连桥,怎么样,这个小屄味道怎么样,操起来爽是不爽啊!」

「大哥,别提有多爽啦,她的小屄又紧又滑!」

众男人一听,更加羡慕起我来:

「老弟,你的运气很不错哦,」

「是啊,应该让他先操,牌可是他叫开的啊,」

「四十七、四十八、四十九、五十,」我一把将小穆推到人圈的中央:

「不行,人多屄少,别一个劲地没完没了地操啦,轮到谁的时候,每人操五十下就可以啦,大家穿换着玩吧,」说完,手掌又是一推,小穆又无奈地旋转起来。

「哈哈哈,」小穆的阴部停在了秃子的面前,秃子顿时乐得心花怒放:

「轮到我了,轮到我了,各位,不好意思啦!」

「操,」老杜若有所失地嘀咕道:

「快点上吧,别装啦,告诉你,快点哦,就五十下,不许多!」

「一下、二下、三下、……」秃子身旁的老冯非常认真地帮助秃子数点起来,秃子一边插捅着身下的小穆,一边美滋滋地说道:

「啊,小屄的确不错啊,是好紧呀,像是一根胶皮管,一插,吱吱吱地直响!」

「唉,」小林子绝望地说道:

「我们结婚还不到一个月吶,能不紧吗!」

「哈哈哈,原来是刚开完苞的鲜货啊,好,好,值得好好地操操!」

「四十九、五十,行了,下来吧!」老冯拍了拍秃子的肩膀,秃子极不情愿地停歇下来:

「真好,没操够!」说完,他依依不舍地推了小穆一把,小穆再次旋转起来,最后,停在了她丈夫,小林子的面前,小林子红胀着脸,将小穆一推,小穆又旋转起来,老杜见状,吼道:

「不行,不行,游戏规则,谁也不许违反,操她,必须操她!」

说完,便把小穆推向小林子,小林子无奈,只好在众目睽睽之下,心不在焉地插捅着自己可怜的媳妇。

「他妈的,」当小林子操完了小穆,将她再次旋转起来的时候,又意外地停在我的面前,老杜一脸不悦地嚷嚷起来:

「这是怎么搞的啊,咋么就是轮不到我啊!」

「给,」我把小穆推向老杜:

「大哥,我不操了,让给你了!」

「谢谢!」

老杜乐合合地爬到小穆的身上:

「让我偿偿,都他妈的说好,我看看,倒底是怎么个好法!」

老杜恶狠狠地狂操了小穆五十下,然后将满脸泪痕的小穆推向身旁的老冯:

「算了,别玩了,只有你和二欣子没有操着了,你们每人操她五十下,然后,再换个玩法!」

待老冯和二欣子操完了小穆,老杜让众男人一字排开地仰躺地软绵绵的地毯上,六根大鸡巴可笑地在小穆的眼前晃动着:

「小骚屄,来,从那边开始,一个接一个地上,这回,每人操你一百下!」

于是,小穆便从西侧开始,首先跨到最边缘的秃子身上,秃子乐不可支,淫笑着将大鸡巴塞进小穆的阴道里,然后,抱住小穆的细腰便疯狂地向上插捅着,而身旁的老冯也不甘寂寞,一边贪婪地抚摸着小穆细白的屁股和修长的玉腿,一边帮着秃子数点着:

「一下、二下、三下、……」

「行啦,行啦,到数拉!」早已迫不急待的老冯一把将小穆从秃子的身上拽扯过来:

「小宝贝,该我啦,」说完,老冯揉了揉自己的大鸡巴,小穆分开自己的阴唇,老冯呼地一下将大鸡巴塞小穆那刚刚被秃子狂捅了一百下的阴道里:

「哇,小骚货,让这么多人操了这么长的时间,你的小嫩屄咋还是这么紧啊,夹得我的鸡巴好舒服啊!」

小穆没有言语,机械地在老冯的身上扭着细腰,旁边的老杜开始运气:

「九十七、九十八、九十九、一百,得,给我吧!」说完,老杜不容分说地将小穆拽到自己的身上:

「小骚货,让我看看,你的小屄被大家伙操烂没有!」

老杜并没有急于把大鸡巴塞进小穆的阴道里,而是抬起头来,扒开小穆的阴道,仔仔细细地观赏着,两根手指恶狠狠地抠搅着:

「好紧,紧滑,」小穆羞涩地闭上了眼睛,轻声地哼哼着,老杜终于抽出手指,将大鸡巴塞进小穆的阴道里,狂捅了一百下,然后,往我身边一推:

「给,该你啦!」

我拽过小穆,小穆依然用冷漠的目光瞪了我一眼,我装着没看见,分开小穆的阴唇,塞进了鸡鸡,我一边捅插着她,一边咬啃着她的小乳房,小穆很不客气地推搡着我的脑袋。

「大哥,」我草草地插了一百下,把小穆推向身旁的二欣子:

「该你啦!」

「哈哈,」二欣子抱过小穆,他抬起身子,欲跟小穆接吻,小穆冷冰冰地转过脸去,二欣子讨了一个没趣,便拿小穆的阴道出气,只见他腰身往上一挺,咬着牙,恶狠狠地搅捅着小穆的阴道:

「操——,操——,操——,……」捅着捅着,二欣子还是不死心:

「老妹,来,亲个嘴吧!」

「嗯!」小穆皱着眉头,拚命地躲避着,纠缠之下,小穆那尖细的指甲不慎刮伤了二欣子的腮帮,只见二欣子伸出大手掌,啪地抽刮在小穆那细嫩的脸蛋上,登时现出五根深红色的指印,继尔,他又恶声恶气地把小穆推倒在地板上。小穆捂着红胀着的脸蛋,嘤嘤地哭出了声。小林子羞愧难当地爬起身来,抱住自己可怜的媳妇。

「操,」老杜呼地坐起身来,面露凶色:

「小骚屄,你是成心不好好地陪我们大家玩,是不是?那好办,我们不为难你了,不玩了,该怎么办,就怎么办,赔钱!」

「对,赔钱!」众男人嚷嚷道。

「赔钱!」

「赔钱!」

「……」

「穆,」小林子泪眼淋淋:

「穆,陪各位大哥好好地玩玩吧,不然,咱们怎么办啊?」

「都怨你!都怨你!都怨你!都怨你!……,都是你干得好事,末了,让我给你擦屁股!」

「哼,」小林子突然推开了小穆:

「什么,什么,你说什么,我赢来的钱,都给谁花了?还不都给你买衣服、买首饰、下饭店了。哼,赢钱的时候,瞅你乐得那个样啊,怎么,我掉链子啦,你,就不管我啦?想看我的我笑话?是不是,今天,你要是不好好陪好大哥们玩,那,就把你的首饰、衣服,都卖了,把钱还给人家!」

「是呀,」老杜在小穆面前揉搓着大鸡巴:

「小骚屄,你打算怎么办吶!」

「大哥,那就随你们的便吧!」说完,小穆便仰躺到床铺上,叉开了雪白的长腿,老杜抢先第一个冲上去,他把大鸡巴塞进小穆里阴道里,两只手握住小穆的大腿,便咕叽咕叽地狂捅起来;老冯则爬到小穆的嘴边,把大鸡巴塞进小穆的嘴里;而秃子跪在小穆的另一边,握着大鸡巴,与老冯交替着捅插着小穆的嘴巴;二欣子趴在小穆的酥胸上,叭叽叭叽地吸吮着小穆的乳头;我坐在小穆的细腰旁,一边用手抓摸着小穆阴部那缕黑毛,一边欣赏着老杜的大鸡巴是怎样一下、一下地插抽着小穆的阴道。

小林子傻呆呆地坐在长沙发,木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,渐渐地,他绝望地低垂下头!

…… 12-09 第五十章

「小杨吗?」我再次传到杨坤:

「你好啊,什么时候回来的啊?」

「张哥,你好,我已经回来五天了!」

「晓兰也回来了?」

「回来了!」

「小杨,想不想出来一下?」

「在哪?」

「老地方,典当行对面的穆斯林餐厅!」

「不去,」

「为什么?」

「张哥,我好伤心,我一看到那家典当行就伤心,就想哭,就想我的首饰!」

「小杨,来吧,我请你吃水爆肚,喝羊杂汤!」

「不吃!」

「小杨,来吧,我给你一个惊喜!」

「什么惊喜!」

「你来了就知道了!」

「唉,那好吧,你等我!」

杨坤果然挽着晓兰准时赶到了穆斯林餐厅的门前,我们一一道过寒暄后,我逗晓兰道:

「听说,你进宫了,呆得一定很舒服啊,瞅,养得又白又胖!」

「去,」晓兰红胀着胖脸:

「就别提那挡子事了,难为死人了,一想起来就要哭!」

「张哥,你给我一个什么惊喜啊?」杨坤迫不急待地问道:

「我的惊喜在哪呢?」

「呶!」我刁顽地掏出那根鹿茸角:

「这——,」

「你,」杨坤冲上前来,没好气地拧住我的耳朵:

「没正经,骚包!」

「别,别,别闹,小杨,把你的身份证给我,」

「没正经,你要身份证干吗?」杨坤问道,终于松开了小手,一边掏身份证一边问我道:

「你要我的身份证干吗?」

「走,」我接过身份证,径直走向马路对面的典当行,还是晓兰聪明,她惊叹道:

「哎呀,小杨,张哥要给你赎首饰啊!」

「真的吗?」杨坤乐得直拍小手:

「谢谢张哥,谢谢张哥!」

我在两位芳龄女子的簇拥之下,来到典当行的窗口,我把杨坤的身份证以及当票塞了进去:

「同志,取首饰!」一位中年妇女接过当票,辟哩叭啦一通乱拨:

「同志,你需要付清贰仟玖佰捌拾捌圆人民币以后,才能取回首饰!」

「好的,」我大大方方地掏出徐姐给我用来雇凶打人的那三叠钞票,推进了窗口:

「呶,钱!」

很快,中年妇女将一个沉甸甸的小信封推出窗口,杨坤兴奋异常,正欲伸手去拿,却被我捷足先登,我一把拽过小信封,头也不回地走出典当行,杨坤一步不离地跟在我的屁股后面:

「张哥,张哥,」

「哦,」我把小信封放在手里颠来倒去,馋得杨坤直咧小嘴,清秀的脸庞现出焦虑之色,我板着面板说道:

「小杨,这些首饰,以后,就属于我啦!」

「当然,」杨坤眼巴巴地望着自己心爱的首饰,无奈地说道:

「当然属于你的,张哥,是你花钱赎回来的啊!」

我撕开信封,拽出那条金光灿灿的大项链:

「小杨,来,把脑袋伸过来!」

「哎,」杨坤顿时乐得心花怒放,乖乖顺顺地伸过小脑袋瓜,我笨手笨脚地给她戴上了金项链,然后,又拿过金手链,套在杨坤立马伸过来的手腕上,最后,我掐着那枚金戒指:

「啊——,小杨!」我握住杨坤的小细手,一边将戒指往她的手指上套,一边煞有介事地说道:

「这个,就算咱们俩的结婚戒指吧!」

「嘻嘻,」喜上眉梢的杨坤一把搂住我的脖子,根本不顾岂大街上熙熙嚷嚷的人流,呱叽呱叽地吻起我来:

「老公,老公,我的好老公,以后,我就做你的小老婆了!」

「嘿嘿,」晓兰笑道:

「操,三千块钱,就甘愿做人家的小老婆了,你也太贱了点吧!」

「我愿意,」杨坤继续说道:

「张哥,以后,我只跟你一个人,真的,我谁也不跟了!在城里混了这么多年,没遇到过一个像张哥你这样血性的大男人,」

「哼,」旁边的晓兰一呶小嘴:

「这下,你可高兴了!前几天啊!」晓兰非常可笑地学着杨坤哭泣时的样子,两只小手不停地抹着面颊:

「呜——,呜——,呜——,我的首饰,我的首饰!」

「去,去,一边凉快去,这里没你的事!」杨坤红着脸推了晓兰一把,然后,对我说道:

「老公,咱们回家吧,媳妇给你做好吃的!」

「好哇,走吧!」我一只手搂着杨坤的细腰,另一只手挥了挥,招过来一辆出租车:

「走,老婆,回家,吃饭,睡觉!」

「嘻嘻!」

出租车停在一处密如蚁穴的楼群里,杨坤和晓兰指引着我,穿过一栋又一栋式样雷同的建筑物,最后,轻盈的脚步停止在一排老旧的平房前,我好生纳闷:

「咦,这是怎么回事,在这无边的楼群里,怎么还残存着这栋伪满时代的建筑物呢,是不是拆迁的时候给漏掉了!」

「那谁知道!」晓兰漫不经心地说道,杨坤则推开平房的院门,我跟在她的身后走了进去,我以异样的目光仔细地审视着眼前这栋残破的平房,杨坤面露难色:

「唉,让我老公见笑了,实在没办法,楼房太贵了,我租不起啊,只好租间平房,」

「不,不,」我冲杨坤一摆手:

「小杨啊,你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啊,你别看这房子又老又旧,你可知道,它这是什么吗?」

「什么?」

「别墅啊!」

「啥,」晓兰皱了皱眉:

「张哥,你可别逗了,就这破房子,还是别墅吶?」

「咋的,你不信!」我扯着晓兰的衣襟:

「老妹,你看好,你看看整个建筑,是不是别墅的样式,小杨只租了其中的一间啊,」

「哦,」晓兰信服地点了点头:

「可不是吗,我以前咋没注意吶,你还别说,式样还新别致呢!」

「走,」我信走进破房子:

「来吧,啊——,今天真有福气啊,住上日式小别墅啦!」

「哈哈哈,」晓兰打趣道:

「我住了快一年了,小今天才知道,原来是栋小别墅!」

「老公,」杨坤娇滴滴地搂着我的脖胫:

「想吃点什么啊?」

「有什么就吃什么!最好吃点现成的,」

「哦,」杨坤呼地撩起了衣襟,露出一对迷人的乳房:

「这是现成的,吃吧!」

「哈,」我毫不客气地叼住一只小乳头:

「好吧,那就吃这个吧!」

「晓兰!」杨坤站在我的头前,冲着晓兰喊道:

「今天,你做饭!」

「嘿嘿,你们俩口子在床上玩,让我做饭,伺候你们,我算什么啊,你们的老妈子?」

「少废话,消停做你得饭去吧!」

「哼,」

我和杨坤各自宽衣解带,我将裤子往床角一踢,一把搂住雪白的杨坤:

「啊,在这栋老古董里做爱,真是别有情趣啊!」

「是吗,」杨坤抓住我的鸡鸡撒娇地摆弄着:

「哇,我老公的鸡巴真大啊!」说完,便低下头去,含吸起来,我平躺下来,抱过杨坤那诱人的屁股,把嘴唇凑到她的阴部啃咬起来。

我的手指在杨坤的阴道里抠挖一番,拽出一滩淫液,放到嘴边,细细地品味着:好清香,与徐姐那辛辣的气味真是天壤之别啊!我更加喜爱起杨坤,嘴巴尤为卖力的啃咬起来。

「来吧,老公,」杨坤放开我的鸡鸡,情意绵绵地仰躺下来,曲起了双腿,她淫迷地扒开肉乎乎的阴部,露出两个可爱的小肉片,闪烁着迷人的光泽,我握着被杨坤吸吮得湿淋淋的鸡鸡,拨开小肉片,塞进杨坤的阴道里,杨坤立刻将两腿并拢,挎在我的屁股上,两只手臂搂着我的脖胫:

「哦,老公,老公,操得我好舒服!」

我幸福地趴在杨坤细腻如脂的胸脯上,张开大嘴,热切地亲吻着杨坤的面颊,杨坤亦报之我狂放的回吻,两张嘴巴频繁地接触着,默默地交流着,杨坤突然收缩起阴道:

「夹死你,夹死你,我夹死你!」

「嘿嘿,」我猛烈地插捅起来,杨坤则放浪地叉开了大腿,笑吟吟地望着身上疯狂插抽着我,娇嫩的胴体剧烈地抖动着,良久,她轻声问我道:

「张哥,你什么要帮我赎首饰?」

「我喜欢你!」

「哦,」杨坤幸福地问道:

「喜欢我什么?」

「你爽朗的性格,美丽的身材,……」

「呵呵,」杨坤有些得意起来:

「老公,我真的爽朗吗?」

「爽朗,从第一次见面,我就感到,你是一个爽朗的姑娘,这一点,很像晓虹,所以,我就喜欢上了你!」

「有想起了晓虹!」杨坤有些不悦:

「那天,我在车里偷偷地看了看她,她也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啊,很一般啊,她有我白吗?」

「没有,可是,她把心交给了我!」

「那,我也可以把心交给你啊!」

「小杨,我帮助了你,就等于帮助了晓虹!」

「此话怎讲?」

「当年,晓虹被迫离开我时,她含泪说了这样一句话,让我终生难忘!」

「什么话!」

「晓虹说:我,恨这个城市!」

「她为什么要恨这个城市呢?」

「就是因为她没有城市户口,这个城市不能容她,我们无法结合!」

「唉,是啊,」杨坤深有同感:

「我也是,我喜欢这个城市,可是,这个城市喜欢我,这里,没有我一砖一瓦,就因为我是农村户口,我享受不到这个城市的任何福利,并且,办个暂住证,还要收钱。晓虹说得没错,我,细细想来,也恨这个城市!」

「别,」我搂住杨坤的脖子:

「这个城市是美丽的,我们没有权利恨她,我们也没有能力改变这些,小杨,以后,如果我有能力,一定想尽一切办法,给你办个城市户口!」

「真的,」身下的杨坤两眼放射出惊异的光芒,她有些不敢相信:

「老公,这是真的吗?」

「我尽力而为吧!」

「哦,」杨坤抱住我的脑袋便狂啃起来。

「豁,」正在厨房里忙活着的晓兰嘀咕道:

「小杨,你是行了,前世修来的吧,遇到贵人了!」

「张哥,老公!」杨坤激动得流出了滚滚热泪、湿润了双眼:

「让我怎么感谢你呢?」

「小杨,」我真诚地说道:

「我想了好久,我夜里睡不着觉的时候,我就把你设想成为晓虹,过去,我没有能力帮助晓虹,结果,她不得不离开这个城市,她是含着泪,带着『恨』离开的。那天,我命该如此地遇到了你,当我了解到你也是农村来的姑娘时,我感慨万千,尤其是我送你上火车那天,看到站在车门处的你,我心里酸溜溜的,我暗下决心:我要帮助你,帮助你在这个城市站住脚跟,我不想让你也像晓虹那样,含着泪,带着『恨』离开这个城市!」

「老公,你真好!」杨坤深情地吻了我一口:

「老公,以你,我死心塌地的跟着你,请相信我,我也会把心交给你的!」

「行了,行了,」晓兰啪地将餐桌推到了床铺边:

「别心啊心的啦,开饭啦!」

……

第五十一章

“小心肝!”徐姐满面春风地找到我,啪地将一张盖着大红印章的硬纸片摔在我的面前:

“小宝贝,他,终于跟我离了!”

“哦,”我心不在焉地瞅了一眼离婚证书:

“姐姐,你的目的终于达到了!”

“小心肝,”徐姐非常佩服地说道:

“你雇的那些人,可真是厉害啊,把我家那口子打得鼻青脸肿,住进了医院,一检查,内脏却没有任何损伤,筋骨也没打坏。”

“嘿嘿,姐姐,你知道吗,人家可是职业杀手,要你胳膊,决不拿你的腿,想把你弄到什么程度,就是什么程度,手下绝对有准!”

“这还不算,末了,还把一盒礼物送到医院!”

“礼物?什么礼物?”

“听我说,他打开一看,哇,我的老天,差点没把他吓死,原来,盒子里面装着一把匕首!在匕首的下面还有一张纸,极其含蓄地警告他:识相点!”

“嘿嘿,他一定吓得要命吧!”

“嗯,”徐姐笑嘻嘻地点了点头,然后,亲热地抱住我:

“小坏蛋,现在,咱们可以结婚了!”

“往哪结啊,没有房子!”我欲擒故纵:

“我们家虽然有房子,可是,妈妈说死也不同意咱们的婚事,房子是不会让咱们住的!我看,咱们还是算了吧!”

“不,不,”徐姐拼命地摇头脑袋:

“不,那可不行,小心肝,你可别食言,没有房子,可以买啊!”

“钱呢?”

“我有!”

“那,拿来吧!”

“现在不行,以后再买!”

“以后,那,现在到哪结婚去啊,露天地?”

“小心肝,现在不能买房子,让单位的同志们知道了,影响不好,你跟领导商量商量,分你一间住房,咱们先凑合着,以后,慢慢来!”

“嗬嗬嗬,”我冷冷地瞅了瞅徐姐:

“姐姐,你不是说,结婚以后,让我过上富裕的幸福生活吗?”

“是啊,绝对的!”

“可是,领导即使同意,就凭我这点可怜的资历,能分到多大的房子啊,住间鸽子笼般的房子,这,也叫富裕的幸福生活吗?”

“小心肝,别着急啊,慢慢来,饭,要一口一口地吃,路,要一步一步地走!小宝贝,”徐姐亲切地搂住我:

“咱们结婚吧,新婚之夜,姐姐将会给你一份意外的惊喜!”

“什么惊喜?”

“现在,”徐姐用指尖点了点我的鼻尖:

“现在,先不能告诉你,到时候一定让你感到非常的意外,非常的幸福,然后,你一定会认为,跟姐姐我结婚,是你最最正确的选择!”

“嘿嘿,那,我试试吧!”

我用徐姐给我的钞票开路,请单位有关领导吃了几顿饭店,洗了几次桑拿,领导开了心,酒杯一端,政策放宽,参加工作还不到一年,就破例给我调配一处住房,不过,只有一个房间,其面积之大,令我吃惊不小:7•8平方米,两家共享一套厨房和卫生间。好可怜啊,甚至还没有我家厨房的面积大!

徐姐与前夫的热闹事,已经搞得满办公大楼里沸沸扬扬,尽人皆知,而我呢,妈妈强烈地反对,如此以来,我们这对各怀鬼胎、各有所求的狗男女,根本没有心情、也没有脸面举行什么婚庆典礼,更没有勇气让同志们和同学们光临我那面积如此之大的新房。于是,徐姐只买了一些必需的生活物品,然后,把她的衣服以及皮包之类的东西往我的大房间里一塞,我们就结婚了。

“啊——,”新婚之夜,徐姐坐在狭窄的床铺上,喜滋滋地端着刚刚办完两天的结婚证书:

“小心肝,我终于得到你了,从此以后,你就属于我啦!”说完,徐姐把结婚证书往床头柜上一放,搂住我又是啃,又是咬,我可没有心情跟她胡扯,我还惦记着徐姐允诺的那份意外的惊喜呐:

“姐姐,你的惊喜呐!”

“小心肝!”徐姐解开我的裤子,掏出我的鸡鸡:

“小宝贝,别急啊,先玩一会,然后再告诉你!”

“不,先告诉我!”

“不,先玩一会!”

“不,你不告诉我,我没有心情玩!”

“唉,那好吧!”徐姐无奈地从床铺下面,拽过她的皮箱,她掏出一串钥匙,咔嚓一声,打了皮箱,我急忙把眼睛扫视过去,我的老天,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:哇,在那飘逸着真皮气味的箱子里,满满当当地充塞着花花绿绿的、大面额的国库券、债券,以及一本又一本的定额存单和活期存折。

“姐姐,”我惊得目瞪口呆,那木然的表情,与阿里巴巴突然钻进了四十大盗的财宝洞时,望着眼花缭乱的金银珠宝长久地发呆,不知所措的场景完全一样。而徐姐,则无比自豪地瞅着我:

“小心肝,好不好啊,这些钱,够咱们舒服舒服地过上好几辈子的啦!嘻嘻,怎么样,跟姐姐结婚,没错吧?”

“姐姐,姐姐,”望着那满皮箱的大票子,我不禁怦然心动,真恨不得一把抢夺过来,据为已有,可是,我并没有马上伸手去抢,而是故做平静地问道:

“姐姐,你,你,你是从哪,哪里弄,弄来的,这,这,这么多的钱啊?……”

“这个,”徐姐啪地将皮箱锁死,再次塞到床下,然后,一脸诡秘地说道:

“这个吗,小心肝,可不能告诉你!”

“告诉我,从哪弄来的?”

“不,不能告诉你!”

“告诉我!”

“不,”

“说不说!”我突然露出了一副十足的无赖嘴脸:

“姐姐,如果你不老老友实实地告诉我,这钱是从什么渠道弄来的,我,就揭发你:巨额财产来历不明!”

“小坏蛋,你!”徐姐顿时惊得咧开了嘴巴:

“你,你,你,你,你这个小坏蛋,吃里扒外的家伙,”

“姐姐,”我沉下了脸:

“咱们已经是夫妻了,有事,你还瞒着我,这分明是信不着我吗!”

“那好吧!”徐姐咬了咬牙:

“小坏蛋,实话告诉你吧,这些钱,是下边的粮库送给我的,哦,不光我一个,会计室的,还有机关的领导,大家都有份,我,只不过收了一小部份而已!”

“哦,姐姐,下边的粮库为什么要送给你们这么钱?”

“嘿嘿,细细说来,这也不应该算是他们送的,钱,掌握在我们会计室的手里。再说,也不是一次送的,也不是一年送的,而是陆陆续续送的,是我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,小宝贝,小心肝,真不容易啊,攒了这么多年!”

“姐姐,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呐,下边的粮库,凭什么总是给你们送礼?”

“小心肝!”徐姐拍了拍我的大腮帮:

“凭什么,贷款啊!”

“贷款?你们有权给粮库贷款,你们又不是银行!”

“小心肝,姐姐我当然不是银行,可是,不要忘记喽,我们可是粮库的主管部门,银行贷下来的款,首先得转到我们这里。就像厂房、办公楼一样,咱们的机关管理那么多的粮库,每年,每个粮库都要进行大大小小的维修和改造,这维修、改造的专项资金发放的权利,全都掌握在我们手里。这些钱啊,拨给哪个粮库,一次拨多少,可完全是我们说了算。嘻嘻,下边的粮库想弄到维修、改造专项资金,不多多少少地表示表示,既使你的维修、改造申请报告写得再合理、理由再充分,嘻嘻,不好意思,你申请一百万,只能拨给你五十万。所以,下边的粮库,如果想多得到一些维修、改造专项资金,就得给我们送礼。”

“啊——,”我的双眼瞪得又大又圆:

“你,”

“我,”徐姐不以为然地说道:

“我,我,我怎么啦,粮库来送礼,会计室里人人有份,上面的领导得到的更多,我,算是最少的啦!”

“好家伙!”我叹息道:

“我的老天啊,原来如此!”

“嘻嘻,小心肝,这只是小意思!”徐姐继续说道:

“小宝贝,你知道吧,每年的秋后,当粮库开始收购粮食的时候,我们也到了丰收的黄金季节!”

“嗯,”

“收粮专项款,全都掌握在我们手上,哪个粮库想早点拿到收粮款,哼,就得送礼!”

“粮库给你们送钱?”

“不,从收粮款里扣除!”

“可是,你们把钱扣下了,粮库收粮时,能够用吗?”

“这,我们不管,他们自有办法,压等、扣水啊,羊毛出在羊身上,我们扣下的钱,粮库自然能从卖粮的农民身上找回来!”

“什么!”我一听,再也控制不住,一把揪住徐姐的内衣领子:

“你,你,你们,简直,是,吸血鬼!”

“去,去,”徐姐不耐烦地推开我,理了理衣领:

“少见多怪,不想告诉你吧,你就像个赖皮狗似的纠缠着,非得想知道,可是,姐姐告诉你了,你又大惊小怪的,真是的!”

“你,你,你们,都应该拉出去,枪毙!”我的身体剧烈地哆嗦起来:

“你们这些吸血鬼啊,难道,你们的眼睛都瞎了吗?你们下乡的时候,难道没看见农民兄弟们是怎样面朝黄土背朝天、汗珠子掉到地上摔八瓣地耕耘着那片少得可怜的、根本嫌不到几个钱的土地吗?一年熬到头哇,盼啊、盼啊,盼来盼去,总算盼到了秋天,看到了一点可怜的希望。可是,上面拨来的收粮款,到了你们这里,还要克扣,到了粮库,还要扣克。真是雁过拔毛啊,每过一道关,每过一次手,都要拔一次毛。拔来拔去,收购款拔得不够用了,就,就,就他妈的在农民身上找。你看到没有,可怜的农民兄弟们,为了使自己精心伺弄了一年的粮食能够卖上个好价钱,多出几个钱,寒冷的冬天,都能冷掉下巴,可是,他们天不亮就得爬起来,赶着马车、拉着粮食往粮库赶,如果来晚了,就排不上号,当天卖不了,就得在露天地死冻一宿。粮库里那些个没心肝的收粮人,对农民的粮食任意压等,他说几等,就是几等,他想扣多少水分,全是他妈的嘴上哙气。高兴了,就少扣点,不高兴了,就多扣点。可怜的农民啊,为了少压点等,少扣水份,不得不掏钱出血,给这些家伙们买烟抽。你们啊,你们啊,全是他妈的一套号的,上面当官的,是老吸血鬼,中间管事的,是大吸血鬼,最下面直接收粮的,是小吸血鬼,。哼哼,无论大小,性质都是一样的,都是吸农民血汗的鬼,鬼,……”

“你啊,我的小心肝,”徐姐冲我冷冷地一笑:

“小宝贝,别自作多情啦,这,也不是姐姐一个人的啊,……消消气,看把我的小心肝给气的,伤了身子,姐姐可心痛哦!”

“他妈的,”我心里恨恨地想道:我一定把你这一皮箱脏钱全他妈的骗到手,挥霍掉!不是好道来的钱,也不能让它往好道上去。于是,我静静地说道:

“姐姐,给我买辆车!”是啊,徐姐有这么多的脏钱,买辆高级轿车,丝毫不成问题,我也要像老杜那样,开着一辆高级轿车,腰上别着手提电话,招摇过市。

“不行,”徐姐摇摇头:

“不行,你一个小职员,买辆车,人家不得怀疑你,他是凭什么买的车啊!”

“给我买,我要车,我要一辆高级轿车!”

“不行,”徐姐搂着我的脖子,像哄小孩似地说道:

“小宝贝,小心肝,先别急啊,以后,姐姐一定给你买辆高级轿车,让你好好的风光风光!”

“不,我现在就要!”

“以后的,以后的,等姐姐把钱捞足了,我就申请病休,然后,咱们离开这里,到南方去,买栋别墅,好好地过日子,懂吗!”徐姐拧了我一把,我摇摇头:

“不,我现在就要,我可没有信心活到那个时候!”

“不行,”

“给不给我买?”

“不给,”徐姐动了气:

“绝对不行,弄不好,就得漏兜,小宝贝,你得有点耐性啊,你看姐姐我,手里虽然有这么多的钱,可是,为了安全,为了不出事,姐姐就是不花,全都买了国库券、债券,吃利息!”

“哼,”我把烟蒂一丢:

“有钱不花,那是个啥,是石头。好,不买就不买吧,明天,我就告你去,让你们会计室的所有人、还有上面的领导,全他妈的完蛋,进班房、啃窝头!”

“你,”徐姐惊赅地望着我,我继续说道:

“我不但要告你们贪污、截留专项资金、克扣收粮款。我,还有把你弟弟调转工作的事也抖落出来,告诉你吧,你弟弟调转工作所需的那张表格,全他妈盖的是假公章,”

“你——,”徐姐扑通一声,跪在我的面前,抱住我的大腿,我没有理睬她,继续说道:

“还有,还有你找人替考,骗取假学历,我都,他妈的,给你折腾出来!让你彻底完蛋,”

“老公,”徐姐一听,纵声大哭起来:

“饶了我吧,饶了我吧!”

“哼哼,那,姐姐,给不给我买车?”

“给,给,唉,给你买,姐姐给你买,小坏蛋,唉,……”

“那好,明天就买!”

“嗯,嗯,”徐姐乖乖地点着头,突然,她再次露出难色:

“老公,买车,太诈眼了,如果不让人怀疑,咱们得想个挡眼的法子啊!”

“什么法子?”

“老公,如果你真的喜欢车,姐姐就给你买一个,可是,对外边,可怎么说啊!”

“那怎么办,反正,我作梦,都想着能开辆高级轿车,满大街的跑!”

“小心肝,姐姐理解你,男人都喜欢车,”徐姐提议道:

“小宝贝,你看这样行不行?”

“怎样?”

“你调个工作单位吧!你跟韩大喇叭商量商量,让他把你调到下边的企业去,当个厂长,哪个企业的厂长没有高级轿车啊!”

“厂长,当厂长,嗯,这倒是个好办法。可是,据我所知,下属的企业,就没有一个赢利的,企业亏损,厂长却开着高级轿车,这,能说得出吗?”

“哼哼,”徐姐老地道笑了笑,吧地亲了我一口:

“小乖乖,你还是太嫩啊,你,也就能熊一熊姐姐我吧。其实啊,你,你什么也不懂。机关下属企业的确没有一个赢利的,有的都快破产了,可是,你睁开眼睛好好地看看,哪个厂长屁股底下没骑着一辆高级轿车?你知道这叫什么吗?”

“什么?姐姐,这叫什么?”

“这叫,穷庙,富方丈!这些亏损企业的厂长,开着轿车,整天到处乱跑,拿着公款,喝酒,泡小姐,你知道,这又叫什么吗?”

“不知道,”我摇摇头。

“这叫:打开新局面,寻找新出路,搞活企业,招商、引资,……,有的甚至往国外跑,美其名曰:考察!”

“嗬嗬嗬,”

“所以啊,小心肝,如果你想买车、想玩车,就想法子先调到下边去,当个厂长,任何一家企业都行,管他是赢是亏,你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开你的高级轿车了!”

“真的?”

“真的,小心肝,你调成之后,姐姐就给你买车!”

“那好,一言为定!”

……

第五十二章

为了早日拥有一辆高级轿车,我毫不犹豫地调离了机关办公室,我感慨万分地瞅了瞅手中的钢笔,啪地将其扔进废纸缕里,恨恨地骂道:去你妈的吧,见你的鬼去吧,老子从今以后,再也不做那终日爬格子的码字匠、没有灵魂的御用文人,成天到晚,遵奉着上司的指示、精神、思路,净写一些连自己都不肯相信的、假大空的套话。

我摇身一变,成为一家将行破产的印刷厂绝对正宗原装的外行厂长,像模像样地、郑重其事地坐在厂长室的办公桌前,悠然地吸着高档香烟,同时,东施效颦般地模仿着我的前任上司——韩大喇叭,也翘起了二郎腿,嘴里边哼哼唧唧地吐着烟圈,蹬着意大利皮鞋的大脚丫子非常可笑地摇来晃去。

“厂长,”在我的对面,坐着一位唠唠叨叨的老太婆,一位退休回聘的李会计。在我到任之前,她即当会计,又兼厂长,由于我的到来,把她厂长的椅子无情地抢夺过来,毫不客气地坐在我的屁股底下。对此,老太婆不仅丝毫没有怨气,恰恰相反,她的心情非常的舒畅,有一种卸掉无数只大包袱的、前所未有的轻松感,这不,碎嘴的老太婆还在向我继续抛卸着一只又一只的大包袱:

“厂长,目前,咱们厂的情况很不好,经济状况及不景气,工人们已经三个月没有开资了,你看,这是咱们厂的银行往来帐户,上面,还有拾圆钱,唉,还有,”老太婆哗啦哗啦地拽出一大把乱纷纷的纸片子:

“厂长,这是咱们厂退休工人的医药费,都压了两年多了,就是没钱报啊!”

“李姨,机关的印刷量很大啊,而我们的印刷厂却是如此的清闲,那么多的印刷量,都流到哪里去啦,这,你作为前任厂长,应该负有一定的责任!”

“嗯,”老太婆一听,顿时冷下了脸:

“厂长,机关里掌管印刷量的人,都要回扣,并且,越要胃口越大,结果,工人们起早摸黑地忙活一大气,除去成本和回扣款,厂子根本就挣不到几个钱,有时,一旦出现点差错,一返工,还得赔钱!”

“那,你不会把价格提一提?”

“提不起来啊,现在,印刷厂到处都是,竞争的当相激烈,咱们厂的设备既陈旧又落后,不提价,人家还不愿意在咱们厂印呐,如果提价了,就更没人来啦。唉,厂长啊,咱们厂子的设备实在是太陈旧了,没活的时候吧,就都闲着,一旦有了印刷任务,得,机器二十四小时不停地转、转,可就是赶不出任务来,把客户都急得跑到别的印刷厂去印了,唉,真是让人死活没招啊!”

“厂长,”勤杂工兼更夫地八子,大大咧咧地走进办公室:

“厂长,电业局查电表的来了,跟咱们要电费!”

“谁是厂长?”一个身材修长、体态娇人的大美人板着冷冰冰的面孔,手里握着一个小本本跟在地八子身后走进办公室:

“厂长大人在吗?”

“我就是,”我扔掉烟蒂站起身来:

“小姐,有什么事啊?”

“你管谁叫小姐!严肃点,真没有礼貌,还是厂长呢,就这个德行啊。我是电业局的,你们厂欠了贰万多元的电费,怎么办吧!”大美人啪地将小本本摔在我的面前,我可看不明白上面记载着的都是些什么破玩意,我只是笑嘻嘻盯着大美人:

“没有钱,你说怎么办?”

“哼,好,没钱,是不,那,我明天就让工人来掐电!”

“嘿嘿,掐电,”我不以为然地再次抽出一根香烟:

“漂亮的收费员同志,今天把电掐了,明天,还得接上,你不麻烦吗?”

“哼,接上,你等着吧,不把欠费交齐,你就等着老天爷给你接电吧!”说完,大美人拣起小本本:

“你等着,明天,就把你们厂子的电给掐了!”

“嘿嘿,同志,不要激动,我说你掐不成,你就掐不成!”我不软不硬地说道。

“哎呀,你敢叫号,你等着!”收费员冷冷地哼了一声,转身走出办公室,我漠然地说道:

“再见,地八子,送客!”我把手一挥,然后,自言自语地嘀咕道:

“啊,中午了,该吃饭了!”

“是啊,厂长,想吃点什么?”地八子几乎每天中午都陪我喝酒,我掏出一张钞票:

“去,随便买点什么,咱俩还是得主要喝啊!”

“嘿嘿,”地八子欢天喜地的接过钞票,转身便没有了踪影。

“啊,真是幸福啊,来,喝喝,”我和地八子对面而坐,你一口,我一口地对饮着,而老太婆,则继续唠叨着:

“厂长,你咋还有闲心喝酒呐,咱们厂子的营业执照都要作废了!”

“怎么,是不是你们印违禁书籍,让有关部门给处罚了!”我问道,又喝下一口酒。

“不是,厂长,咱们厂一年没有交工商管理费了,不交,工商局就不给年检,眼瞅着年检的期限已过,如果再不去年检,执照真的就作废了!咱们的厂子也就变成地下黑工厂了!”

“哦,原来是这样啊!”

“厂长在不在!”当我已经喝得有些微醉时,办公室的门外又传来无比讨厌的喊叫声,旋即,一个身着税务服装,体态矮胖,麻脸,谢顶,四十几岁的男人阴沉着麻脸走了进来:

“厂长呢!”

“在这,”我放下了酒杯:

“什么事!”

“什么事,我是来收税的,你们厂子,半年没交一分钱税,”

“没钱交啊,”老太婆愁苦着脸走过来,接过了话茬:

“税务局的同志啊,工人们已经三个月没有开资了,现在,帐面上,只有拾圆钱!”

“怎么,没钱就不交,老太太,难道,你不懂法吗,你想抗税吗!”

“同志,实在是没有钱交啊!”

“去,去,去,老太太,我不跟你说,”谢顶的税务官推开唠唠叨叨的老太婆,冲到我的面前:

“你是一厂之长,你说,怎么办吧!”

“厂子没钱,让我怎么办?”

“哼,没钱,你还喝酒!”

“我,喝酒怎么了,碍你什么事了?”

“你不好好地管理厂子,工作时间喝酒,你算是什么厂长!”

“嘿嘿,教训起我来了,你算老几啊,老子他妈的愿意,我愿意什么时候喝酒,就他的什么时候喝酒,你看不贯,滚,”

“让我滚,把税交了,我自然滚!”

“没钱交,你给我滚,别坏了老子的酒性!”

“让我滚,没那么容易,交税,或者,给个说法,什么时候交!”

“我交,我用什么交,我交你妈个屄!操你妈的,”我啪地将酒杯抛向税务员,酒杯咣当一声撞在税务员的胸前,然后又滚落到地板上,登时粉身碎,酒浆四溅。我呼地站起身来,顺手拽过那把厂长的大交椅,不顾一切地向税务官那谢顶的脑袋瓜上子狠狠地砸去。说时迟,那时快,地八子一把挡住疯狂落下的厂长交椅,终于避免一场血流事件的发生,老太婆吓得咧着嘴瘫坐在沙发上:

“不好啦,打架了,要出人命了!快来人啊,快把他们拉开,”

税务官见状,先是一楞,继尔非常机灵地退到门外:

“好,好,你敢打执行公务的国家公务员,你厉害,你厉害!”

税务官没趣地走出厂办公室,这一番折腾,我的酒性消耗掉许多,脑袋渐渐地清醒过来:嗯,我真是疯了!不交税已经没理了,怎么还打人呢!我急忙拨通了电话:

“大哥,杜大哥,哦,你好,老弟惹祸了!”我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对老杜草草讲述一番,老杜嘿嘿一笑:

“操,几天没见,你他妈的出息了,当上厂长了,你这个厂长真牛屄啊,敢打国家税务官,哈,哈,……”

“大哥,能不能找找人,帮老弟摆一摆!”

“没说的,”

“还有,电业局,要掐厂子的电、工商局的,不给年检,”我一股脑地把厂子面临的所有问题都告诉了老杜:

“大哥,让你费心了,没办法,帮帮小弟吧!”

“好,好,我马上联系,找好人以后,我传你,他妈的,好啊,好,我他妈的都给你找来,嘿嘿,咱们来个一勺烩!”

“地八子,”放下电话,我问地八子道:

“那个税务官,姓啥,叫啥名字?”

“姓马,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,只知道大家都叫他马老大!”

“不,”我推开了地八子重新找来的一只酒杯:

“不喝了,走,到车间看看去!”

我倒背着双手,摇摇晃晃地走进印刷车间,正在忙碌着的工人们,纷纷停下手中的,向我问候:

“厂长好!”

“厂长好!”

“……”

“李姨,”我问身旁的老太婆道:

“你不是说,厂子没有印刷任务吗?怎么,这,不是很忙么!大家都在干活啊?”

“厂长,”老太婆解释道:

“这是在印小学生作业本,利润相当的低,再有点办法,也不印这玩意啊,忙来忙去,根本挣不到什么钱。”

“唔!”我走到一台噼叭作响的印刷机旁,问埋头续纸的工人:

“这台机器,一个工作日能印多少张啊!”

“厂长,即使是一分钟不停地印,一点故障也不出,一切顺利的话,一天也印不出一万张页子!”

“所以,”老太婆补充道:

“一旦有了紧急任务,干着急,干瞪眼,就是印不出来!”

我又走到截断机旁,一位身体健壮的老爷爷和蔼可亲的冲我笑笑:

“嘿嘿,小厂长,小孩!”老爷爷突然改嘴道:

“我叫你小孩,你不会生气吧!”

“不,”我爽快地答道。

“是啊,”老爷爷摸了摸满脸的花白胡子:

“小厂长,我太老了,已经七十来岁了,叫你小孩,这是应该的吧!”

“哦,”我瞪着醉眼,瞅了瞅很有可能比老爷爷还要苍老许多的截断机,只见那黑乎乎、油渍渍的龙门架上钉着一块残缺的小标牌,上面有一片模模糊糊的字迹,我极其好奇地瞅了半晌,然后自言自语地念叨着标牌上断断续续的文字:

“嗬嗬,……,益顺兴商行,……,本行奉天,分行天津、大坂,……,奉天,小北门里,……哇——,”我冲着老截断工惊呼道:

“老爷爷,我敢打赌,这台机器,可能比你的年数还要大,”

“嘿嘿,”老人无言地笑了笑。

“嗯,这是个老古董!”我感叹道:

“它完全有资格进博物馆了!”

“进博物馆,”老人摇摇头:

“不,小孩,这台机器可给咱们厂子立下了汗马功劳啊!我一进厂子,就摆弄这台机器,这一摆弄,就是一辈子,我跟这台机器在一起的时间,比跟我伴在一起的时间还有多,所以,爷爷对这台机器可是充满了感情啊!”老人一边说着,一边深情地抚摸着古董般的截断机,突然,老人附下身去,抓起一把废纸边,颇有感触地对我说道:

“小厂长,小孩,这台机器啊,至于为厂子干了多少活,咱就不多说了,光卖这些纸毛子的钱,就是它本身价值的多少倍啊!”

“哦,好的,好的,”我拍了拍对截断机比对老伴还有着浓厚感情的老人健壮的肩膀:

“好的,老爷爷,那你就继续摆弄吧!”

我又走进了拣字车间,望着那满目皆是的、一架又一架、一排又一排的铅字盒,以及地板上堆积得尤如山丘般的废铅字,我不禁皱起了眉头:

“李姨,这都什么时代了,还摆弄这些破玩意,麻烦不麻烦啊,落后不落后啊!为什么不上一套激光照排设备啊!”

“唉,还照什么排呢,哪来的钱啊,开工资都接不上流,哪有闲钱上新设备啊!”老太婆无奈地感叹道。

噼哩叭啦,稀哩哗啦,……,身后,传来一阵狼狈的巨响,随即,又传来一阵女人的尖叫声:

“哎呀,你瞅你,你是怎么搞的啊,我费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,好不容易才排好的,你,就给我扔到地上啦,唉,白干了,白干了,一上午的时间,白费了!”

“我,我,我,我不是故意的!”一个年轻女人,以低沉的、略带哭腔的语气解释道:

“丁姨,我,不是故意的,太沉了,我的手又不太好使,没端住,”

“你,还能干点啥啊!”

“我,我,呜——,”

哦,这声音,这哭腔,怎么如此的熟悉,我情不自禁地转过身去,那个年轻的女子正手忙脚乱地拣拾着一片狼籍的铅字,她无意之中抬起头来,擒着委屈泪珠的目光恰好与我的目光对焦在一起,我们都楞住了,我首先惊呼道:

“啊,是你——?”